要往前冲。
崔慎阙一把拉开灼华,“公堂之上,柯公子又要行凶么?”
柯俊峰扑了个空,撞在了一旁衙役的身上,衙役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高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惊堂木忍不住又狠狠拍下,“再有此行为,杖二十!”
柯俊峰挣扎着,目中满是恶狠,嘶吼道:“好啊!果然是公爵世家,敢在公堂之上威胁我等小民了!”
灼华似笑非笑道:“若无证据,柯公子,我可要告你污蔑公爵之罪的。”
柯俊峰挣扎不得,冷笑道:“人证物证?盈娘便是人证,她失掉的孩子也是证据,那孩子可是在你们定国公府里没有的!”
“哦?”尾音轻轻一扬,无甚惧怕的样子,灼华眉梢微动,“她告诉你我打了她的孩子了?柯公子倒是厉害了,我国公府何等规矩严明,也能自由与人串联消息了。”
柯俊峰赤红着眼,讥讽道:“都说县主能舌烂莲花,我等小民真真是见识了你颠倒黑白的本事了!”
灼华身旁的一中年男子说道:“大人容禀,这盈娘来时可是大喊着怀了我们表少爷的孩子,可与这个柯公子无有半分的关系。”
执笔的师爷问道:“汝乃何人,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中年男子作揖一礼,“老夫是定国公府大管家沈茂,有秀才功名,按照大周律例堂上可不跪。”然后指了指盈娘身边的老先生道,“这位是盛阁老盛英,前日里替盈娘把脉的便是阁老了,既是要上公堂的,人证物证,自也要一同来的。”
高进一听他的名字,顿时一惊,忙站起来行礼,虽说盛英已不再朝中,但他的冤屈已洗清,陛下也恢复了其大学士之名,说起时也还要称一声阁老的。
头一回上堂原告被告没一个下跪的,抬眼再一瞧,人群里有几个穿着甚为华贵的人物,虽瞧不清面相,大约也是沈家的亲朋了,他们定是来盯着他的了,一旦他表现出偏袒或者刁难,怕是不用明日,他就要去皇帝跟前回话了,高进暗暗替自己捏一把汗,看来除了“秉公处理”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你们说你们的,我不是什么阁老,就一江湖郎中。”盛老先生不耐烦的挥挥手,“既是各有说辞,询问百姓便有答案了。”
百姓们听审虽站的远了些,但堂中回响很大,倒也听得清楚,纷纷表示当时是看着盈娘自己走进去的,没人拉扯,嘴里口口声声都是说着孩子是崔慎阙的,没有那姓柯的事儿。
柯俊峰显然也有自己的说辞,哀伤的抽泣了两声,道:“她自打被、被折辱……就神智不清,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我是知道的,那件事情之前她刚刚怀上孩子。”
“所以,孩子是你的,不是崔慎阙的?”灼华看着他,轻声问道,“你确定?”
柯俊峰以为她想先把崔慎阙摘出去,反正他们的目标也不在崔慎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