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钧一听,人家要撂挑子不管了,那还得了,回头殿下回来发起怒,谁还保得住他呀!扇起耳光更是用力了,“奴婢多嘴多舌,是奴婢的错,郡主息怒……”
灼华看着淑妃,蝉翼般的羽睫沾了雾气,淡淡道:“娘娘既然信不过我办事,往后也不必来寻我问什么,我做事,自当也只顾自己安危。我回了,娘娘自便。”
淑妃瞧着她的神色,蒙蒙含雾,似四月里的蒙了细雨的桃花,难掩的潮湿沉重,一瞬间的惶惶然,她感受到,这样的失望与厌恶不是在做戏!
可不管是不是在做戏,她的意思很明白了,接下来李彧和李锐的争斗,她不会帮忙了!
她不帮,定国公府、魏国公府都将袖手旁观。
淑妃心慌起来,暗道今日这一出到底还是急了,忙是摆出了极低的姿态,几乎是哀求的看着灼华:“殿下、殿下是你的表兄啊!他同定国公府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他不是,这会子你该给他收尸了!”灼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下回再让人跟踪我、偷听我说话,别怪我不念姑侄之情了。”
淑妃眉心跳了一下。
万钧又是一通的磕头,“是奴婢叫人跟着伺候的,娘娘不知情的。”
灼华居高临下的睇了他一眼,缓缓转身出了亭子,“心腹,你做和你的主子做,有什么区别么?”
出了宫,灼华拉着徐悦亲去了一趟太医院,托了刘太医照应秦宵一二。刘太医的儿子在徐悦朋友手下当差,想来,便是看在徐悦的面上,刘太医也能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