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在主人面前样样拿了证据才算罪,却不晓得滔天权势下,想要她死不过捏死一只蚂蚁而已。”
灼华眯着眼看着水面雾气缭绕,“要她死容易,邵家却能一而再的送人来。她有什么反应?”
扶着灼华站了起来,拿水瓢舀了水冲洗了花瓣汁液,宋嬷嬷道:“含辞全数揽下了,把她摘了出来。她左不过说自己被蒙蔽了。”
“这种事情,端看祖母和母亲的想法了,都是看了一辈子算计的人了,无不无辜的,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夸出了浴桶,由着宋嬷嬷擦身再穿上寝衣,她道:“如今晓得咱们盯着她,想来也能安静一阵子。”
宋嬷嬷扶着她出了净房,摇头道:“怕是不能,傍晚出去了封信,往遂州去的。”
灼华笑,“这是要让邵家人来施压了?”
宋嬷嬷微微一扬声:“便是邵家的主母来了又如何,您是郡主,不是寻常诰命夫人,邵家的人来了若是不善,也用不着与他们论什么辈分,见着您她们还得跪拜请安了。”拍了拍她的手,“万事有世子和太夫人,娘娘安心就是。”
灼华叹道:“徐悦和祖母我倒是不担心,只怕她们去逼着母亲,她耳根子软,又是邵家人,总会想着给邵家出点力的。”
宋嬷嬷笑问:“阿宁紧张了?”
灼华看向宋嬷嬷,宛然一笑,“我不是什么纠结的人,从前不在乎他纳不纳妾的是因为不那么在意,可我如今晓得我是在意的,自然是不能让人把他抢走的。”
宋嬷嬷笑起来,慈爱道:“阿宁有此心,世子定是跑不了的。”
睡到半夜,外头又热闹了起来,大抵是子时了。
灼华翻了个身,把脑袋闷进了被子里。
一阵悉悉索索,有人在拉她的被子,灼华睡的迷糊,拽的死紧,“别吵……”
被子外头安静了,脚边又开始窸窸窣窣的,一阵寒凉,被子被掀开了,被扰了睡眠,灼华气恼的踢了一脚,可脚丫子却被捉住了。
她惊了一下,侧头看,徐悦果然不在身边了,“徐悦,你做什么呀……”
徐悦的脑袋从她心口冒了出来,在她耳边细细亲吻起来,“伺候你。”
又来!
这是一只不正经的帝王蟹,上错了高速,警告!
因为是新年,内室里点了大红烛火,热烈的燃烧着,光亮透过雾青色的幔帐透了进来,隐约又恍惚,他在动,被子里的靡香和粗喘的呼吸从心口的被子里一阵阵的冲出来,扑在面上,撩起一片滚烫。
含蓄含蓄在含蓄,这是一只含蓄的帝王蟹。
在她快意之后,又一路吻回去。
浓浓靡香在她的唇边,任凭丈夫亲吻也不晓得该怎么回应了,纤白的素手羞的不知该摆在何处。
徐悦侧过身,将她抱在怀里,与她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