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后面立刻追上了几个弟弟、妹妹。
“都给我回来,让他走。”女孩大声叫喊。
果然,还是女孩的话好使。剩下的几个孩子,大大小小的,一个个都红了眼,转身停下来,听候女孩的发落。
女孩也是眼含泪水,目送那个男孩远去。
“走吧,跟我干活去,有我在,饿不死你们。”
“孟姊求求你,让哥哥回来吧。”
“孟姊,仲翔不是故意的,他说的是气话,你原谅他吧。”
“孟姊,爷回来后,要是发现哥哥走了,会打死他的……。”
……
女孩是他们的大姐。长女如母,此时母亲不在,女孩如母亲一样威严。她铁青着脸,狠心地把弟弟妹妹们都哄了回去,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去种田。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女孩直起腰来,拂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女孩长得很清秀,一脸的稚气未消,但是,生活的劳苦,又让她脸上满是和年龄不相称的刚毅。她转身望了一眼远处的青山,那里葱葱郁郁,生态无限。
“仲弟,你放心地去吧,早点脱离苦海。这里有我呢,再苦再累,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让弟弟妹妹们饿着。”
青山外,一条笔直的大道,象一条仙女织就的带子,铺向了天际。大道旁,高耸的林木,仿佛卫士一般守候在道路的两旁,既威严、又壮观。“周道如砥,其直如矢。”这是一条路过鄟国的国道。国道旁,有几座装修还不错的房子,这是鄟国的驿站。
这个驿站算是比较大的,有着自己的市集,一是方便旅客的需要,二是鄟国的百姓也可以在这里进行创收。
“酉人今天怎么没过来?”一个老头一边准备着草料,一边发问。老头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是,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脑门铮亮,人很精神。
“回大的,城里说,祓禊节人手不够,被征召干活去了。”说话的人褐衣土布裙,正是仲翔的父亲武朐。”
“哦,这样也好。你告诉其他的人,让他们也消停点。最近大巫不知道发什么疯,带着既望到处给人看病。邾克已经被他杀了。你也要小心,最近没事就别出来了。”
“是。”
“你家里的那几个小崽子也要小心,没事别让他们乱跑,省得惹出麻烦事来。”
“是,回去我就把他们几个都掐死算了。”
“哎,不慌。你不要轻举妄动,暂时留着他们,我还有用。”
“是。”
“你去吧。”
“是。”
田埂上,武朐暴跳如雷。他发现家里的小孩竟然少了一个,一问,个个都摇头。没人知道仲翔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