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朐铁青着脸,让几个小孩整齐地站好,排成一排。他冷笑着问道:“你们都不说是不是?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手里的棍子硬。”他挥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棍子。那个不是殳,是被他踩断了的半截耒耜。
几个小孩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他们知道,他们的爷说的出,做的出,绝不是在吓唬他们。但是,仲翔到哪里去了,的确是没人知道。就是有人想告密也没法告。看样子,今天的一顿毒打是跑不了了。
这时,他们的孟姊站了出来。“爷,您别打他们,要打,您打我吧。是我叫仲翔走的。”孟姊面无惧色。
不过,旁边的弟弟妹妹们也都挺讲义气。一看孟姊要一个人替他们挨打,纷纷大哭起来。
“爷,是仲翔他自己要走的,不是孟姊让他走的。您别打孟姊,要打连我们一块儿打。”
“爷,求求您,别打我们。仲翔他是自己走的。”
“爷,别打孟姊啊。是仲翔骂您,孟姊才让他走的。”
……
几个小家伙七嘴八舌,在那里纷纷扰扰。
“哼,他自己走的,谁让他自己走的,你吗?”武朐走到一个才五六岁的小男孩旁边,一棍子下去,抽在了他的大腿侧面。小男孩直接被打飞了,滚落一丈多远,疼得在地上直抽筋。
武朐看也不看一下,接着走到另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旁边,“你吗?!”他恶狠狠地咆哮,又是一棍子砸了下去,“咯噔”一声,棍子断了。小男孩捂着肩膀,惨叫一声倒地。可能是肩膀被打脱臼了。
剩下的几个孩子,个个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偎依到孟姊的旁边,寻求庇护。孟姊虽然害怕,却象鸡妈妈护佑自己的孩子一样,把几个小家伙围拢在胳膊底下。
她被几个小孩推到了身后,轻轻地拂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刘海,强自镇定地走了上去,挡住了武朐。
“爷,你为什么打他们?他们那么小,就算仲翔走了,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很生气,就是想打人的话,要打你来打我吧!”孟姊把胸一挺,小小年纪就显示出了东夷女子特有的倔强和刚毅劲儿。
东夷那里,物产丰富,人杰地灵。一般来说,只要是物产丰富,那就没男人什么事了。男人只有在环境恶劣的时候,才能显示出男儿本色。人类的延续靠男人,人类的发展靠女人。所以,东夷这里是中国历史最长的母系社会地区。一直到春秋这个时候,女子的社会地位都是非常高的。
“你?!”武朐嗤笑,满脸的淫邪,“你以为我舍不得打你吗?”武朐慢吞吞地走到了孟姊面前,拎起了孟姊的衣领,抡足了胳膊就要抽下去。孟姊把眼一闭,眼泪大滴地流了下来。她忍不住哭道:“妈妈,你在天之灵看看我们吧。孩儿不孝,实在是无能为力,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保护不了弟弟妹妹们。”
女孩身后的几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