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你大了,不能再似小孩儿那般胡闹了嘛!”
敢斗跳起身,叉手瞪眼道:“你是爹,这没错,可当爹你又有几多儿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刘韬光周身抖了抖:“瞎了你狗眼了,我是你亲爹啊!”
秦基业眼见得有失控的危险,刚要上去干预,刘夫人率十来个妍媸不一的姐妹围着敢斗,扯衣的扯衣,搂身的搂身,意图软化他。
敢斗耐烦不得,抽出手来,插进嘴里,迸发另一种唿哨声。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只大公鸡停止啄食,撒开爪子奔跑过来,朝着刘夫人等就是一通猛啄。刘夫人给啄中了脸,顿时哇地叫了一声,吓晕过去。其余夫人尽皆面如土色,七手八脚抢出刘夫人来。
敢斗大笑:“啄得好!啄得妙!”
刘韬光喝道:“畜生,那可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啊!”
“儿子成人了,既没爹也没娘了!元宝,接着玩!”
刘韬光老泪纵横,敢怒不敢言。
秦基业忍无可忍,从长靿靴里抽出一把叫“鱼肠”的短刃,大喝一声:“刘金斗,还不罢手,更待何时?!”
瞬间,斗鸡四散,小厮静止,丫鬟尖叫,众人瞠目。
敢斗倏然转身,径直面对秦基业,两只鼻孔冒着大大的鼻涕泡:“你却是何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秦基业淡然道:“大唐以孝悌治理天下,故此在下请公子适可而止。”
敢斗跳下桌来搡他:“哪来的下贱货色?!”
元宝等小厮围着握着刀子的秦基业,却不敢贸然动手。
刘韬光看着秦基业,喃喃说:“此人谁嘛,略有些……”
话未说完,见无名来客猛提起宝贝儿子,直撅撅扔出去,不等他落在众多母亲的肉堆堆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转,叫手中的鱼肠发出亮瞎眼的紫电青霜来。
活着的鸡儿一转眼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全是身首分离的死鸡,先前扑啄刘韬光妻妾和来宾的十几只狠货。
短暂的静穆里,秦基业用桌布擦去刀上污血,冷笑着插回原处。
敢斗卧在嫡母怀里,又给好些个庶母护着。他的目光穿过一个个的女人,扫视狼藉一片的死斗鸡。显然,他吓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刘韬光战战兢兢来到秦基业身后,问:“敢问贵客却是何人,为何斩杀我儿心爱之物?”
“这等逆子不惩戒他一番,如何成人成器。”
“可我请你来寒舍做此事了?”刘韬光动怒了。
“非请自来,不也可乎。”
趁宾主搭话,元宝悄然抽出一个七品官员挎着佩刀,跑去交给敢斗,自己蹬腿挥拳,要配合少主子报仇。
敢斗站起,举着佩刀奔向秦基业:“亲亲的鸡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