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看刘金斗劈了这厮!”
秦基业呵呵一笑,轻巧躲过。
敢斗却因用力过猛,一个趔趄,撞翻好几张桌子,咣啷啷几声连环响,美味佳肴、玉液琼浆通通砸到地上,有些还正中他脑袋。
刘韬光率妻妾兜住敢斗,哭的哭,叫的叫,骂的骂。
秦基业到得门槛边,大声道:“明月早上了,大唐的好时辰不多了!撤旧菜,上新肴,来宾随我入席!”
众亲友看饱了眼睛,却饿瘪了肚皮,一个个随秦基业坐下。
刘韬光盯着秦基业大喝:“你是谁,在下请你来了?!”
“主人宽心,明日公子照旧生龙活虎哩。”
刘韬光重新端详妻妾怀里的敢斗,瞧见他果然胸口起伏,形同浪涛。
秦基业冷笑:“不过在小人看来,令郎今日不死,不等于明天不亡;明天不亡,不等于后日不死;死亡对他,乃至对主人和诸位亲友来说,都是不可避免的!”
众亲友虽不满小寿星飞扬跋扈,但更痛恨秦基业危言耸听,况且都是大唐富庶、长安繁华的见证者与受益人,自然对秦基业群起而攻之。
“专以危言骗吃骗喝的穷汉吧。”
那个七品武官找回自己的佩刀,发怒道:“好个白丁,差点害了刘公子不算,竟又妖言惑众!”
前司仪署令给搀回来了,怒斥秦基业:“我大唐煌煌帝业,朗朗乾坤,四裔臣服,万民乐业,落魄汉,你说哪来的血光之灾?!”
秦基业面不改色心不跳:“信不信,没关系。真不真,等着瞧。”
“如果真如此人所言,那么他自家早该逃之夭夭了;哪来的闲情,哪来的逸致前来讨酒喝?”
敢斗一骨碌起身,摸着糊满血与羹的脸孔道:“阿爷阿娘,儿子可还活着不?”
刘韬光跑过去搂定他,心肝宝贝肉哭叫起来。
敢斗却摔开爹娘的手,逡巡于厅堂,查看身首分离的斗鸡,一哭一嚷道:“哎哟哟,甲科状元死了,甲科榜眼也死了!哎哟哟,甲科探花也掉了脑袋!那穷汉真该天杀地剐哟!”
边哭边扯下污迹斑斑的胡服,三下两下打了个结,套住自家脖子,狠勒道:“阿爷,恰才儿子是假死,此回可要真死了,除非阿爷杀了此人为儿子的斗鸡报仇!”
刘韬光别无他法,厉声唤道:“来人哪!”
几个挎佩刀的家奴应声到来。
秦基业束手就擒,脸上挂笑。
刘韬光悄然嘱咐:“暂送去山洞羁押,待我查明此人来历!”
秦基业押走了,好戏便也看到了头。
但宴席还得正式开始,虽说小寿星也急需医博士看治。
宴席结束,送走亲友,刘韬光回到卧内,美貌的小妾迎候。可他却毫无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