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饭吃,明晨有药喝,后日有命活,多是好心人再造之恩!”
说毕,又唱了个大喏。
黑肥男子摸出几块碎银,却不投于破三彩钵里,上前扯过舞娘小手,一个个掰开手指,搁完赏钱又推上手指,咯咯笑着盯看她的春风面:
“小娘子委实美不胜收哪!”
舞娘见他来者不善,赶紧还他碎银:“郎君给重了,奴不能要。”
苍头之一说:“既是郎君慷慨,小娘子就赏脸吧!”
再一个说:“我家小主子纯是一片好心哩,别不识抬举!”
舞娘沉吟稍顷,点头笑纳,又收了满满当当的三彩钵。最后扶起爹娘,朝围观者道一声:“诸位万福,奴去也”,
围观者散开,对舞娘色艺赞不绝口,自有有恋恋不舍的,更见想入非非的。
※※※
舞娘一家寄宿的凶肆专卖棺木等丧葬品。生意不好时,店东也偶尔接受付得出食宿费的外乡人。
卖了大半天的艺,双亲疲累不堪,进入屋子,给闺女扶上床榻去。其实并非床榻,而是两具楠木千年屋合并的临时睡处。两头高中间低,聊胜于无。
舞娘仅歇了口气,便要去店东那儿张罗食物,但爹叫住她,娘又道:“丹歌,这店食物卖贵了,街上买几个素胡饼吧。”
“孩儿这就去。”
爹轻声道:“切莫给店东发现了恼俺们。”
“女儿晓得,爹娘宽心。”
丹歌很快从当街设铺的摊贩手里买下新出炉的素胡饼。饼面撒有芝麻,周缘扎着小孔,热腾腾香喷喷的。
念及爹娘饿坏了,她便拐入一条仅能容下一人的深窄巷。才走十来步,便发现前面踅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给她碎银的黑肥男子。
黑肥男子距丹歌半步停下,淫笑道:“小娘子,又见面了!”
丹歌勉强笑道:“奴这厢里再度谢过王孙。”
黑肥男子执她手:“小娘子随本公子喝酒吃肉去!”
丹歌甩却他的手:“爹娘等奴捎胡饼回去呢!郎君给的好处奴还你就是了!”
说着摸出碎银,放在地上,却给一个小厮挡住去路。
黑肥男子踏过碎银,逼近她:“本王孙不要你的碎银,要你的整身,要叫你享尽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
丹歌吓坏了,转身要跑,却给另一头出现的苍头截住。
“木头,少与她罗唣,”黑肥男子下令那苍头道,“直接扛回去送俺床上!”
丹歌不及作出反应,就给木头捞起扛上。
黑肥男子笑得震天价响:“这姑娘秀色可餐哪!”
丹歌哭喊起来,但给另一个小厮捂住嘴巴。
但足够秦基业听见赶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