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去路。
“放下舞娘,留尔等一条生路!”秦基业喝对黑肥男子。
黑肥男子端详秦基业,摸出块帕子塞住丹歌口腔。
“我说了:放下这姑娘!”
黑肥男子反喝秦基业,声量更大:“阁下既是到处打秋风的秦基业,就该给老子退走,否则死路一条!”
“你什么人?!如何认识我?!”
“你见过我一两回,我见过你无数面!”
秦基业愣怔一会儿,喝道:“不管王孙是哪家宝贝,放下舞娘走人,劫走舞娘留尸!”
“哎哟哟,好大的口气呵!”黑肥男子扯下吓得半死的丹歌,喝令木头:“木头,作速将素来没肉吃的秦基业变成一堆臭肉!”
木头搓着大掌,大喝一声,顺势摆出个威风凛凛的旗鼓,浑身肌肉拧成了疙瘩块。
秦基业倏地腾空,趁身体下沉,用左腿击中木头右肩胛骨。
裂帛一声,木头滚到地上撞着墙体,杀猪般哼哼哟哟。
“果然是块好木头!”秦基业冷笑。
黑肥男子抱起丹歌乱嚷嚷道:“秦基业,你焉敢如此无礼!我……我回家阿爷跟前告你的状,你等着看好戏吧!”
秦基业忽然得到他跟前,先把丹歌转到自己身后护着,而后扯下黑肥男子头上裹着的青巾,再用手指在他乌溜溜的面皮上刮出一道奇白极细的肤色来。
“哟,怎么会是你,谢宝卷,宝卷王孙?”
宝卷叉手腆脸道:“你既认出是老子,这事如何处置,你看着办!”
“王孙好端端的不愁吃不愁穿,为何倒干起剪径劫色的勾当来?师傅正赶去府上拜见令尊呢。”
“呸!你搅了我的好事,还敢见我家阿爷!”
宝卷说着,正好掩护木头偷偷爬将过来,用两条牛蹄般粗的胳膊拼命箍住秦基业双腿,乱嚷嚷道:“公子前头快走,小人这边殿后!”
宝卷趁势夺过丹歌,与另一个苍头往另一头跑掉了。
秦基业既已看清舞娘是给什么人掳走的,并这就要去见他父亲,自然不着急了。他蹲下身,摸了摸木头脑门道:“木头,省把气力吧,不然俺叫你的肩膀扛不动你的脑袋!”
木头刚领教过他手段,便松了手重又哼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