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致使门上陈年老灰扑簌簌掉落,浑似春日里花非花雾非雾的杨花。
忽然,咣啷一声,门竟自倒了,害得这些不耐烦的王孙成了被叠的罗汉,你上有我,我上有他,哎哟哟的叫声不绝于耳。
封牧转向灵便,及时逃过一劫,乐得又拍掌又跺脚,当即编了首打油诗:“罗汉本当殿上列,缘何屈尊地上叠?只因美色有变无,一腔爱意无处费!”
众太岁本就恼火,经他这么一激,先后爬将起来,纷纷逼近他要开揍。封牧怕了,抓住宝卷道:“表兄救命!”
宝卷没伤着多少,冷笑一声,袖住双手:“表弟不是有巨无霸么,放出来救你的驾便是了!”
眼看封牧就要遭殃,敢斗忽然冲向变场里头:“瞧啊,那不是小美人还会是谁!”
众人舍了封牧,争先恐后跑过倒地的门,一个个都直愣着眼睛。
敢斗率先赶到台场仰视小美人,眼珠顿时也转不了了,嘴里喃喃道:“美,美,美得我破天荒第一回不要斗鸡,只想看着活色生香的小美人你了!”
其余少年赶到,也都忽然静下来屏息观望。
小美人着一袭粉裙,披一条剔巾,头饰单刀髻。眼比桃花,鼻似山陵,眉若远黛,腮如桃李。袒酥胸,露粉颈,高坐于檀座,笼罩在袅袅香烟、脉脉流波之中。
在最初的惊奇过后,众少年一个个伸出手,要触摸小美人,既要证实她是否为仙女下凡,又要预先揩她一把油,免得斗输了一无所获。
突然,坛座下钻出四个身穿皂衣头戴白帊的大汉,呼啦围住痴傻的太岁们。
为首的绝地耍着两把短剑道:“竖着进来不好,非要横着出去?!”
话音刚落,众少年身后倒地的门竟自行站起,咣啷一声堵住众人后退之路。
太岁们哪见过如此场面,以为中圈套了,纷然要撤。
小美人呵呵笑将起来:“这般怕事,也敢来与奴打擂台?”
众人疑惑要走不走,而敢斗按住胸间小鹿乱撞,却笑嘻嘻说:“都走吧,你等诸公,可我来了就不走了,非要赢得这位小娘子信不信!”
小美人俯视敢斗:“起码该王孙还有几两胆儿哩。”
“我是敢杀敢斗的血性男儿,恰好小名也叫敢斗,小美人给我好好记取了!”
宝卷胡乱挥舞胳膊,以吸引小美人:“人家说你斗输了,情愿嫁与得胜者做浑家;比方我赢了,你要我做你亲亲的丈夫哩!”
众人尽皆大笑。
小美人啐道:“胖公子胡吣!”
宝卷愈加兴奋,踮脚伸手,努力够着她以便满怀搂住:“来,亲一个好嘴子!”
刺溜溜,一枚短剑飞来,恰好戳入他双手下的坛场木板,吓得他赶紧停了手住了嘴。
小美人清了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