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下规则,愿从的留下,不愿从的离去:若有人斗赢奴,奴情愿三日内悉听吩咐;反之,悉听奴的,不得反悔!”
一个绿衣王孙呵呵笑道:“只要不取俺的命去,有何不可!”
众人汹汹拳拳附和他,又起一波高潮。
“不过尔等十来个人十来只鸡,奴就携来五只鸡,二比一斗将起来,吃亏的定是奴。”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这么说是何意。
敢斗嚷道:“你设擂台你做主呗!”
“不如今日五位,明天五位?”小美人说。
一个用罽宾国五彩帛裹住嘴部的胡服少年问:“倘你今日便输了,明日还能见到你不?”
小美人莞尔一笑:“奴明日当然还在此地,因今日奴只赢不输呢。”
封牧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敢情也有巨无霸!”
“若你今日输给本公子,则今晚你就在俺府上睡轻卧肥了,明晨公鸡报晓,本公子哪舍得放你重回此地!”此话只有宝卷说得出。
“胖王孙先得赢过奴再这么做嘛。”小美人边说边从绝地手里取过签罐,“为公平起见,谁今日,谁明天,抽签定吧。”
几轮下来,宝卷、敢斗和封牧与绿衣王孙、胡服少年留下了,其他人兴意阑珊,给曳落河们请走了。
绿衣王孙长发披肩,绿衫锈着只红黄相间的杜鹃,手摇大红纸扇,扇上的绿杜鹃张合自如,栩栩如生。
“瞧这副模样,准是大户人家男主人的心爱之人。”封牧不屑说。
“倒像来献艺。”宝卷道。
敢斗以为此人穿扮不俗,来头不小,应不是平庸之辈。
“绿太岁先来。”小美人道。
“承让承让。”
绿衣王孙说过,径自捉出斗鸡,放于锦幛木柱组成的斗场里。小美人也从一只鸡笼里抱出只斗鸡,扔了进去。
两只斗鸡,一个这头,一个那边,刚站稳脚跟,便毛发耸立,鸡冠竖起。只见一阵奔跑,俩敌手便嘶咬在一块。不一会儿,绿衣王孙的货给小美人的啄得血淋淋的,丧魂落魄飞出场地,一转眼不知所终。
宝卷、封牧不禁哈哈大笑。
敢斗则摇头叹息:“中看不中用,弱鸡呢!”
绿衣王孙摇了摇头,对小美人道:“认输便是了。”
“王孙稍等,一俟比赛结束便随奴走如何。”小美人说。
“恭敬不如从命。”
“小个儿阿哥跟上如何?”小美人看封牧说。
“不不不,我乃表兄,他是表弟,理应我先来过!”宝卷高声说。
小美人故作惊讶:“王孙如此肥硕,敢问斗鸡也相似乃尔?”
“我乃饱学之士,人胖学问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