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他正憋着气没处撒,便钻出车去,下得地,要追他暴打一顿,喊道:“响铃,你给我回来受死!”
秦基业跨马到了,对封牧道:“你回自家车子去,我有话问你表兄!”
封牧见他凶狠,便听从了追赶自家马车而去:“响铃,你停下!”
秦基业跟着宝卷的车子,厉声道:“你爹究竟把丹歌爹娘弄到哪去了?!”
宝卷拉上帘子:“那是我爹处置的,我哪晓得!你不如赶回京城问老头子去!”
秦基业扯开帘子,亮出明晃晃的鱼肠,道:“谢宝卷,你不说,我不杀你,但自有人杀你!”
宝卷抱头闭眼道:“你杀了我还是不知道!”
“你现在不对师傅说,以后得到对丹歌说,不信你等着。”说了,秦基业到前头去了。
宝卷吓得够呛晓,沉吟一番,叫停车子,下车去封牧那里,说:
“不好,我乐意赦免丹歌,可她显然不肯罢休,必将重新害我!”
封牧笑了:“是的是的,显而易见。”
“所以你我不如想方设法回长安去!”
封牧用手指戳宝卷心窝:“舍得丹歌?”
宝卷给戳痛了,捉住他的手道:“别闹了,可疼哩。”
“这事儿嘛,表弟早想过,最近更是想周全了。”
“计将何出?”
封牧压低嗓门,如此这般,面授机宜。
宝卷赞叹:“妙哉!妙哉!”
为了避嫌,他听从表封牧兄劝告,立刻回自家马车去。
晚上住店,宝卷、封牧一本正经洗脚。
俄顷,两人交换眼色,封牧率先抽泣说:“爹爹腿脚不好,这季节都得用烫水敷着。现在见得着烫水,却见不着爹爹了。爹哟!娘哟!”
哗哗流下泪来,竟感染一直憋着笑的宝卷跟着哭起来。
就是说,两人假戏真做,齐齐哭爹喊娘。
蓦然,封牧停了泪,吩咐朵儿道:“你可去向秦师傅要笔墨纸砚来,说我与表兄给爹娘写家书。”
宝卷道:“然也,然也。木头,你随朵儿一起去!”
过不了多久,俩小厮真拿来笔墨纸砚。
封牧忍住喜悦,问:“秦师傅怎么说?!”
朵儿道:“秦师傅喜欢死了,说百善孝为先,孺子可教矣。”
“不过,师傅也说了,写完的家书,要他亲自过了目才差人送出去。”木头说。
宝卷、封牧破涕为笑,匆忙洗完了脚,打发两个小厮去了,且吩咐谁都不得进屋子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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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浓重,秦基业放心不下,信步来到表兄弟俩的客舍外,欲一探虚实。
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