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和翻雨守门。翻雨正哈欠连连,意外看见秦基业便喜形于色。秦基业示意她和绝地别声张,而后捅破窗户纸打量房内,真看见二位太岁奋笔疾书,还看见“父亲大人”和“见字如晤”等字眼。他很是欣慰,要走。
翻雨不顾绝地劝阻,跟上秦基业,说自己很担心这两个太岁还要出事。
她拖至现在,才向秦基业承认十来天前,由于腹疼去缓解,没想到表兄弟俩趁机射了小厮们的木鸭,后来又听说丹歌正是在射木鸭过程中发现女扮男装的。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宝卷及时给救下了。”
“但瞒着不说,才是导致宝卷给踩伤的缘故。”翻雨说。
“以后有所发现,提前给我打招呼,可好?”秦基业难以责怪翻雨,就这么打发了她。
他不敢多与翻雨相处,发现越跟她待得久就越不能自持。可笑的是,心里越不能自持,面上就越装得什么似的,所以自觉面目可憎,不配见这么一张美丽而又纯净的脸。
绝地叹息,劝站着看秦基业背影的对妹子:“傻丫头,别一往情深了。人家做大事的汉人跟咱不一样,不会任性使情的。”
翻雨难过,说反正今晚睡不着,还不如她一个守着屋子。
绝地说:“哪有妹子不睡大哥睡的理儿!”
为了不叫妹子进一步伤心,绝地把表兄弟俩太岁的书信交给秦基业过面。
秦基业觉着除了念亲思乡别无其它,便道:“到了东都,将书信送回长安吧。眼下也只能委屈几位金主,叫他们心慌慌等着了。”
说完,他念及最大的金主,同时又是恩人的刘韬光。为此,他特地去到敢斗客舍,看他身上的伤痊愈了没有,并鼓励他重新抖擞起精神来。
见敢斗不语,他继续道:“他二人刚才给家里写了信,说虽然思念至亲,但已安下心来去江南了。”
敢斗不屑,道:“假惺惺罢了!”
“要不你也给阿爷写通书函?”
敢斗翻身背对秦基业:“算了,免得阿爷见了信又要寻死觅活。再说了,就算我真写你也未必真送,所以不了,免得虚掷时间,浪费笔墨。”
秦基业一惊一喜:惊的是这小家伙居然猜得透自己的心思;喜的是他如此聪慧,若是好好栽培,说不定将来能许配给膝下闺女呢。
秦基业关门时,却听见敢斗深深叹息一声,便重新开门,问道:“还念着那个小美人?”
“你管得着么?!”
“不是一口咬定她是师傅的诱饵么?既这么以为,为何又这般思念她?”
敢斗瓮声瓮气道:“诱饵只要是美味,鱼儿照样奋不顾身扑上去咬钩!”
秦基业骂了句“没出息”,走了。
元宝睡着了,敢斗独自一人,一阵烦躁又一阵痛苦。于是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