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秦基业狠狠抽他一记耳刮子。
宝卷转了几个圈,刚停住就哭开了:“秦基业,本公子又没做错什么,无辜遭你毒打,却是为
何?!”
秦基业把皱成一团的赏格扔给他,说:“这张是你的笔迹!”
宝卷展开一看,面如土色说:“表弟的计策,我至多誊了几张!”
秦基业揪着他的衣领道:“去看一眼你表弟!”
宝卷跌跌撞撞往前冲,还没看清地上有什么,便给封牧的尸身绊到了。他倒在地上,正好面对封牧,登时丢了魂魄,哇哇叫喊。
秦基业一脚踩在他脊背上:“这下好了,你表弟要回长安吃喝玩乐其了!你不想跟着去?!”
宝卷滔滔不绝呕吐着,说:“你这就带我回……回京城,我再不肯去江南了!表弟死了,都是你给害的!”
秦基业揪起他来,用索子绑好了推给丹歌,道:“丫头,这下可以报仇了!”
丹歌问:“师傅,能否借马鞭和套马索一用?”
“去辎重那头自取便是!”
丹歌得令,押着宝卷过去。
再无人说话,只听得宝卷期期艾艾的求饶声在深山老林中回荡,似厉鬼哀鸣。
秦基业站在原地不动,一瞬间老了许多。
敢斗过来,小心翼翼扯他衣裳,道:“师傅,江南去不成了,是不是要散伙?”
秦基业给他触动了痛处,瞪着他道:“叫你去江南去江南,叫你回长安回长安!你爹不要你了,我是你爹!”
敢斗不敢再招惹他,退走了。
翻雨不说话,脱下自己的衣裳覆于封牧尸身上,吩咐抽泣的朵儿道:“怜香尸首也一并收拾了吧。”
朵儿坐在怜香边上,哭着说:“怜香,你何苦背地里自个掏钱,跟大人的车夫学会驭马术,再悄悄跟着来,巴望着天开眼,有朝一日公子感念你的好,认出你,回心转意喜欢你!人家没心没肝,只在乎如何摘好花朵朵,你何苦报之以一往情深!”
※※※
月光下的小山奇形怪状,张牙舞爪,煞是吓人。
宝卷没了逃脱的勇气,给丹歌牵着,一脚深一脚浅上山。
“好姑娘,你真要杀我出气?”
丹歌在他背上猛抽了一鞭:“不是出气,是替俺爹娘报仇,替俺原本洁净的身子报仇!”
宝卷不顾满地的碎石与荆棘,扑在她跟前磕头:“我做错了,姑娘千万饶命,万千恕罪!”
“晚了!”
“是啊,我糟蹋了你的玉体,可你也玷污了我的身子,一来一去,不扯平了?”
丹歌气得使劲抽他。
宝卷哇哇哭叫:“只要你留着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