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牛做马待你好;保管八抬大轿娶你回家,保管替你寻回你爹你……”
丹歌忽然停手:“你哄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口,岂敢用谎言冒犯阎罗王!”
“那你说我爹我娘现在何地!”
宝卷害怕她极度紧张的神情,赶紧说:“我只是说你若饶我不死,我替你找回爹娘来!”
丹歌忽然又抽了他一鞭:“接着上山,俺发送你上西天!”
到得山巅,宝卷给脱光上身,绑在巉岩上,冷得筛糠似发抖。虽如此,他竭力化解丹歌的仇恨,故意好奇问:“我说姑娘为何要脱你亲亲小丈夫的衣裳?”
“死到临头了还不正经!”
“封牧带着处子之身死了,白走了一回这人世间,而我谢宝卷,就是死了,做的也是风流鬼!”
“好,我成全你!”丹歌弃置马鞭,专找带棱带角的石块投掷他,但凡击中,便见红闻哭。
“哎哟,痛死我也……”
“你说,我爹我娘是死在长安街头,还是给你爹弄到荒郊野岭去了?!”
“哎哟,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不过可以问爹去,好歹给你个答复,只要你饶我……”
丹歌哭着摇头,照旧投掷石头,直到精疲力竭颓然坐在地上。
半赤裸的宝卷歪着血污的身体,斜着起包的脑袋,一动不动。
丹歌见他如此,吓得赶紧躲在岩石后,且哭且说:“谢宝卷,俺这么做实乃迫不得已。你若不曾劫持俺糟蹋俺,你阿爷若不曾害俺爹娘,你若不曾对封牧说迟早取俺性命,俺也不会这般待你!你不知道俺的命有多苦,俺爹俺娘找俺有多苦。爹娘来长安是为了赎回俺,可才赎回俺不到五天,俺就给你抢了弄了。俺上回给人掠到青楼学舞,是在十多年前。这次一家团聚才五天工夫,太短了,还不够俺牢记俺爹娘长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