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穷无尽的信徒!我死也不会解散郑国渠!秦基业,你等着后悔身是秦琼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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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路上,腾雾笑呵呵问秦基业:“大哥可是破获郑国渠王不换的大功臣,为何不去几位大人府上弄个进阶?”
绝地道:“大哥与大人们有吃有喝,人家要他留下做事,他却舍不得我们五兄妹。”
“那天大哥给抓,我穿回女装,博得衙役同情,混入衙门劫狱,不承想大哥却在与大人们有说有笑有吃有喝,亲耳听得陆大人要大哥当捕快头领呢。大哥说不行,手下有好几个弟兄跟着混饭吃呢。”
超影说:“大人们一旦闹懂大哥投案是为了迷惑王不换,便欣欣然相帮大哥设了这个局吧?”
“结果大伙儿都见着了,别的就没啥可说的了。”秦基业说,“总之,我这是歪打正着,为洛阳百姓除了害,谈不上大英雄大功臣。我还是我,还得面对封牧之死。这个不好生解决,去江左的营生没戏了!”
众人顿然点头。
“你们都来了,俩太岁万一出逃,如何是好?”秦基业说。
绝地道:“托给付店东管着,不会有误。”
“他二人可听说我的事?”秦基业问。
“敢斗听闻大哥成了飞贼,坚决不信;后来知道证据确凿,说没想到师傅竟是这样的人;再后来听说你给斩了,大哭了一场。”
“宝卷呢?”
“大为开心,说你死了他就自由了,——正挖空心思琢磨如何回长安呢。”
秦基业点点头,不觉得俩王孙的反应是出乎意料的。
“倒是丹歌,不知道砍头的是个死囚,哭大哥个稀里哗啦。”绝地说,“后来在菜市口瞅着不是你,便怀疑大哥在帮衬官府设局做好事。”
“这姑娘就是有灵性。”秦基业笑道。
翻雨撅嘴,看着他。
秦基业当作没看见。他心里承认,到先祖祠堂不仅是去拜谒的,更是去自责的。他取出当年埋入地底下的祖传金瓶,是为了还给刘韬光等人,抵充给强人劫去的盘缠。至于当时当地,在那关键的一刹那,确实倏然而生以自裁谢罪于祖宗之前的冲动。就是说,钢枪转向掉地之际,若非翻雨用匕首击打它,使他蓦然清醒过来,真有可能用后颈去承受它坠落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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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转辗反侧的觉,宝卷、敢斗于天蒙蒙亮之际为雄鸡报晓声催醒,恍惚间,还以为身在四海向往的帝京长安哩。
宝卷醒来,见敢斗神思恍惚,问:“又梦见你的小美人了?”
敢斗推他说:“去,没正经!”
宝卷便以过来人口吻道:“你敢斗是斗大的傻子!明摆着:小美人是个大骗局,你却当真了。本人从不当真,一般都弄能得手的小娘子,哪像你,画饼充饥,望梅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