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若想真枪实刀耍女娘,不如随我去花街柳巷逛逛,这种温柔乡洛阳有的是。”
“你对得起丹歌么?”
宝卷不屑道:“丹歌嘛,路上看着还好;既到了东都,就成母夜叉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反锁着的门终于开了,阳光里站着丹歌。
敢斗顿时笑呵呵推宝卷,宝卷呢,便夸大其事用捂脸,胖乎乎的身子抖着:“天哪,母夜叉来也!”
丹歌正色说:“开了门,也不问是何缘故。”
“啥缘故?”
敢斗说:“是突厥汉回来了,不用锁门了。”
“师傅破了案回来了。”丹歌说,“遣我叫你俩出屋吃饭。”
他俩刚起床出屋,便给突厥汉带去秦基业屋子。
秦基业跟前堆着些干胡饼,招呼所有人都坐下来吃。
敢斗好奇于秦基业所建功勋,边吃边问,问东问西。
见秦基业不胜疲倦,懒得答复,翻雨便说:“此事官府的露布说得明白,王孙自可去看个清楚。”
敢斗是急性子,站起便要外出,却给绝地拦住。
“急啥,多得是,有你看的。”翻雨道。
至于宝卷,既没吃也没问,垂着头抱怨道:“我家里出了那么多盘缠,师傅却舍得给我吃干胡饼!”
敢斗有点瞧不起宝卷,说:“你个傻胖,师傅好不容易擒获郑国渠帅王不换,成了大英雄,你不问他辛苦不辛苦,却关心自家吃不好,未免太自私了。”
“是你傻:师傅吃饱喝足了归来,给我俩吃这等嗑牙的混物,他就是成了皇帝又如何。”
敢斗觉得有理,便道:“对啊师傅,你吃好了喝好了,为何只给我俩吃干胡饼?”
秦基业拈须道:“中餐、晚饭可想吃好点?”
二位太岁不约而同点着首,脸上绽开了花朵朵。
“确有个管吃管喝的好去处,只怕二位不敢去要吃要喝哩。”
宝卷说得干脆:“有吃有喝,能玩能耍,没我谢宝卷不敢去的!”
敢斗附和道:“听歌听声,观舞观灯,没我刘金斗不敢往的!”
秦基业朗笑站起,一手执敢斗,一手攥宝卷:“二位且随师傅往东都最有名的王侯楼走一遭去也!”
宝卷顿时恼道:“坏了坏了:恰才多吃了个胡饼,这胃里就没地儿腾给山珍海味、玉液琼浆了!”
敢斗也跌足道:“我也是哩!不过,这肚皮比不得别处,生来能屈能伸,可大可小,素来不缺装好货的角落!”
曳落河兄妹都乐了。
秦基业刚发笑,却立刻沉下脸去,——又想起中断的营生和死去的封牧来了,很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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