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鼎丰大笑道。
宝卷、敢斗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叫嚷起来:“我谢宝卷不是下里巴人哪!”
“秦基业,你安的什么心!”
店东是个比宝卷还胖一倍的大个儿,打雷般喝一声:“来人哪!”
话音刚落,闪入几个布裙裹身的大汉,一个壮似一个。
店东吩咐:“火家,先将这俩少年带去禁房关了。饿了渴了,想干活了,再给一碗吃的一口喝的!”
秦基业坐视太岁俩给大汉扛走,踢腾在他们身上。
宝卷哭叫:“秦基业暗通强人,变卖人质,不得好死啊!”
“姓秦的,你对不起我爹当年救了你!”敢斗愤然叫嚷,“看你以后如何愧对他!”
秦基业垂头抱臂,仿佛在说:这么做,师傅也是出自无奈。
店东过来,亲热执着秦基业的手:“秦兄,好了,交给我了,你我兄弟喝酒吃肉!又是好几年不见了嘛!”
“半世飘零,一事无成!”秦基业摇头说。
“哪里!秦兄刚协助京兆尹大理寺擒住通天飞贼,洛阳城尽人皆知,而今大好功名唾手可得!”
秦基业苦笑道:“不说这个了。——她可还好?”
“既来了,就见见吧。”
“愚弟得赶回长安,连夜走,回来后再见不迟。”
店东道:“那两个京城宝货就交与我了,秦兄快去速回。”
秦基业不放心,让火家带路,去看一眼宝卷、敢斗。
隔着粗木窗棂子,见柴房里俩王孙有气无力躺在草料上,昏昏欲睡。
秦基业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也没有让他俩发觉。
之后,他便与丹歌上了路。
这之前,他拿出贴身携带的仅剩钱财,忍痛遣散曳落河五兄妹,说:“追随秦基业耽误你们五位好兄妹了。这不多几个钱好好拿着。回到凉州,找门好生意,慢慢从事,好好经营。就当从不认识倒霉蛋秦基业罢了!”
绝地等四兄弟垂头不说话。
翻雨掉泪说:“大哥既认了输,我们五兄妹自然不再认得你了!”
“谢宝卷、刘金斗为何不一并带回长安?”绝地问。
“暂时留在王侯楼,等父母亲自前来接取。”秦基业说,“如此,不会再丢人了,秦基业也好留住最后的颜面。”
“为何丹歌可以继续追随大哥?”翻雨憋着泪水问。
“丹歌姑娘与爹娘走失,也是秦某人的错。”秦基业不敢看翻雨,“这次回去,一并帮着打听寻找。”
丹歌说:“我随义父回去,也好对封雨亭说清楚当时当地封大郎做了什么,何以单单他遭到强贼毒手。”
翻雨不再说话,掉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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