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基业看了丹歌一眼,先回答道:“禀相爷:属实,并不曾有半点冤枉。我与这位小娘子情愿赴死。”
丹歌跟着点了点头。
谢封二位大人虽说颇有些吃惊,但他俩知道秦基业是聪明人,这么承认对他和丹歌是有利的,因为比起偷运大臣子弟去江南的大罪,认个罪不至死的小过,与金主同舟共济过了这一关才是明智之举。
为此,谢大人趁势说:“宰相大人,可见下官说的句句属实哩!只是小人们不该不交与京兆尹审案,不该私设刑场发送奸夫**!”
杨国忠并不答话,仍自顾自剔牙。他剔完了,来了两个长相颇为好看的丫鬟,一个端着盛有香药的茶碗,另一个捧着镶满玛瑙翡翠的唾壶。杨国忠不紧不慢地用茶碗里头的温水漱了口,掩嘴吐到唾壶里头。
封大人谢大人面面相觑,虽说心里焦急,此刻也只得在一旁弓背垂手,等候雷神打下轰隆隆响的雷来。
突然,杨国忠仰天大笑,道:“好一个秦绩秦基业,你啊你,蠢透了嘛!”
封大人、谢大人顿时大惊失色,而秦基业,脸上亦略作讶异之色:“这倒奇了,相爷如何晓得小人名讳?!”
紧接着垂首说:“小人情愿为丹歌而死,虽蠢不悔。”
杨国忠拈须摇首道:“不然,不然!所谓的谢大人、封大人惟恐尔等泄露了天大的秘密而掉了自家脑袋,因此要杀尔等灭口哩!”
秦基业心里想:“坏了坏了,这事闹大了!”
杨国忠凝望秦基业:“而你呢,居然承揽下无中生有、污秽不堪的罪名,天晓得图的是甚啊!”
这下,秦基业也纳闷了:自己带三王孙去江南一事黄幡绰不仅知道,而且襄助成了行,既如此,不用说,是黄幡绰向杨国忠搬救兵时,不得已告诉给了宰相大人。
但即便如此,秦基业还是不承认:“相爷说什么,小人着实不明白。”
杨国忠再看丹歌,忽然喝道:“小娘子,据本相爷所知,你分毫不曾跟你义父有染,倒是给谢大人的宝贝儿子谢宝卷奸淫了不止一回!”
丹歌眼睁睁看着眼跟前的宰相大人,实在没想到他竟了解得如此周详。
就此,秦基业断定自家带三太岁去江南避祸一事业已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