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爷也不便对师傅说。师傅切记切记:那时,等天下重新太平了,本相爷又不再了,千万不可叫我儿出来做官,尤其是不能再做我这样的宰相了,不论那时的天下由何人坐定!”
秦基业问道:“相爷估摸战事何时开启?”
“眼看就快到十月望日了,圣人已带贵妃三姊妹启驾前往骊山华清宫泡温泉去了。这几日去范阳的太监回来了,说安禄山借口边境战事吃紧,不肯随驾前往,圣人引诱他不得了!自然,那厮觉
察出圣人要捉拿他了!”
秦基业明白了:“如此说来,战事就快开启了!”
“是啊,在劫难逃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本相协办的,师傅赶紧说,本相爷一准依了,也好尽快上路!”
秦基业便趁机问:“相爷,窦管家跟着去,路上何人为主,何人为副?”
杨国忠道:“一切自然由师傅说了算。不过,若是关涉生活琐事,老窦你让他多管管,也好减轻你自身的负担不是。”
秦基业欲逼他让步:“宰相大人,小人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不必派家丁跟着去!不仅多此一举,而且多有麻烦:若是安禄山打来了,家丁反倒有可能捉了去尘等公子去叛贼那里请赏!”
杨国忠以为有道理,便答应不派家丁跟去尘一同上路,免得处处掣肘秦基业。
杨国忠又召见窦抱真来,下令道:“你听着,老窦!一路上走什么路,住什么店,碰到危险如何处置,遇见争执如何平复,悉听这位秦师傅处置,不得有误!”
窦抱真连连道:“是是,老奴一准听命于这位秦师傅!”
杨国忠又喝道:“你若处处掣肘秦师傅,看我不砍了你的狗头!”
窦抱真唯唯诺诺,抖抖缩缩,可还是问道:“小人敢问相爷大人一句话:那路上小人起何作用?”
杨国忠围着他走了一圈,说:“你嘛,专门照拂我儿去尘的日常生活:他哭了,你哄;他饿了,你喂!诸如此类!”
“小人明白,明白,一路上竭力配合好秦师傅便是了!”
“除了看觑我儿日常起居,若还得空,就顺便配合一下这位秦师傅。”窦抱真听出言外之意,连忙称是。
但这时,秦基业却意外陷入失神状态,似乎在听,但听的不是近处的话语;似乎在看,看的却又是窗外远处那片正在变黄转红的树林子。
“怎么了,秦师傅?”杨国忠纳闷了。
“见谅,宰相大人,”秦基业回过神来说,“这个别业最近你来得多了点,我也来过两回,多半招致好事者的注意了吧。”
杨国忠摇头笑道:“不可能,只是最近三个月来得稍多些,而且每次来,都在距这儿三五里的林子换下马车,只带刀婴、赤火跨三匹马过来;况且这个别业一直挂名寄籍在一个替本相理财的胡
商手里,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