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丹歌么!好好,又见面了,——真正想死本公子了嘛!”
丹歌顿时躲在秦基业身后,白眼瞥他一眼,冷冷说道:“公子不见瘦,仍旧肥嘛!”
宝卷扯住她道:“莫要怪我,你跟师傅来我家那日,我抓是抓了你,可并不舍得你去死嘛!”
丹歌厌恶他,推他一把:“王孙不如就当我死了!”说罢便跑走了。
宝卷见丹歌跑了,心里头不乐意,哼哼道:“尽管跑!别以为自己有多稀罕,此次重下江南,本王孙可是有备而来,到时候见了俺的如云美婢,你心里头可别发酸!”
见丹歌仍未理他,便又假装满不在乎地找敢斗说话去。他抓着敢斗道:“哟,敢斗,你怎么瘦成元宝啦?”
又小声掩嘴嘲讽他:“该不会受不了小美人的使劲折磨吧……”
敢斗本不太想搭理他,正巧听得店东叫一声:“敢斗,来灶间,好大的一腔肥羊专等你烹制呢!”
便掰开宝卷的手,昂首挺胸走着说:“瘦得一身精实,总比你一身膘肥路上累赘死了好得多。”
宝卷听得店东的话,愣了半晌,这时方才惊呼:“什么?!刘金斗能整治肥羊,揍我半死都不信!”
秦基业放过一径里掠走经过的敢斗,远远望着迎面而来的秦娥与丹歌二人。待走近了,他关切问秦娥,道:“娃儿,又有许多日子不见了,这阵子可还好么?”
秦娥点头应道:“一切都还好,师傅不必挂心。”
丹歌惊异道:“原来你两人却认得!”
秦娥点头,又笑着对秦基业说:“我姐姐日想夜念你,盼你早日回来,口口声声叫你爹呢。”
丹歌想明白了,说:“也对,师傅是店东挚友,岂有不认得他闺女的理。”
便对秦娥说:“师傅看妹妹的眼神儿不一样,准认识你许久了。”
秦基业倒是吃了一惊,又看一眼秦娥,没说什么。秦娥却调皮地撇过头去,撒娇道:“秦师傅如今有了自家闺女,可别忘记东家闺女啊!”
秦基业笑着摇摇头,打岔说:“走,去瞅一眼另两个新来的少年。一个叫封驭,是封牧的亲弟弟,另一个叫高晋风,是位女公子。”
秦娥说:“听说是右羽林大将军高仙芝的闺女,别是个泼辣货。”
便和丹歌跟着秦基业走。
秦基业又问秦娥:“怪了,敢斗为何要逃跑?不过我瞧见他好像并不是真心要逃,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嘴脸呢。”
秦娥不置可否道:“恐怕是想你秦师傅了吧。”
秦基业见她神情颇为古怪,又见丹歌掩嘴而笑,心里头摸着了七八分。
接着,丹歌快人快语说:“阿爷不晓得,敢斗迷恋上这个秦娥小妹妹了,倒是一片真心。何况什么都学会了,麻利得店东都用不着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