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稍顷,大叫道:“将谢宝卷一同捉了!也是一伙的!对了:千万莫漏掉封驭,他表弟!”
宝卷块头大,气力足,连续甩掉几个扑上身来的家丁之后,终于也被捉住并捆上了。至于封驭,早就屁滚尿流,束手就擒了。
秦基业在马车里,透过窗,隐约望见了,清楚听到了,可因为嘴里塞着东西的缘故,想说却又说不出什么,便使劲挣扎,无奈毫无用处。
秦娥、丹歌看见了,明白他想说什么,便对众人道:“不可随窦抱真去北边了!若是执迷不悟,必定要撞见安贼的大军了!”
去尘被手下搀扶下车来,道:“诸位,你等哪是跟老窦跑,是随我杨去尘走呢!老窦只是我的一个狗奴才罢了!”
敢斗道:“不对,说起来,你杨去尘才是窦抱真的木偶人罢了!”
窦抱真由一个小厮挽着过来,恰才丹歌踢得不轻,故而他的颜面都破碎了,紫的,红的,青的,都混杂一片了,犹如染色不均的一快花布。
他狠狠望了一眼丹歌,却拳脚并用,打翻敢斗,狂怒道:“队伍是去尘王孙的队伍,你想挑唆我家公子对我不满么!”
去尘道:“就是!可见这个敢斗的嘴该撕烂了!”
窦抱真很得意道:“幸好小人早有防备,车里头另安置下一个兄弟,不然公子就要反制于人了!”
去尘拉窦抱真到一边,轻声道:“现在如何做?仍冒风顶雪投北走么?”
窦抱真道:“前头找一家村子,先住下再说。雪太盛了,风也太大了,倒没想到迎头撞上了。”
去尘有些六神无主,捉住他手道:“老窦,你倒说说看:一行人真会撞见安贼的叛军么!”
窦抱真笑道:“即便他起兵,为时尚早哩:谁会挑如此天寒地冷的天气造反,不是自寻麻烦嘛!”
去尘点头笑道:“有道理!换了我是安禄山,冬眠一阵子再说!”
便大声下令道:“再努力往前走一会儿,找一家庄子或者客舍,先住下,躲一日大风大雪再说!”
午后,终于找到一家容纳得下五十多人的大庄子了。庄主倒也古道热心肠,拨出了不少砖房,叫一行人住下了。
进屋后,去尘又心绪不佳了,躺在榻上,口中老说道:“我真是想不明白,秦娥、敢斗等众人是我给吃给喝的,为何还要劫秦基业出来!”
窦抱真见他狂躁不已,便道:“幸好事情没到不可收拾地步!公子好好歇息,若实在闷得慌,那十个丫鬟倒能乐一下。”
“对对!你去唤她们进来,带着奏乐的家伙!”
之后,那十个丫鬟便操着乐器进来了,解愁位列其中。
去尘心里还是堵得慌,便把气都撒在她们头上,一个个叫到跟前,骂道:“都是你们十个人不好!若是你等也舞得如丹歌那么好,我何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