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上车!她不上车,也就没人趁机劫秦基业、凉州汉了!”
解愁不慌不忙道:“公子怪罪我们就没道理了:秦基业、凉州汉不是没劫出来么?”
去尘怒了,摔了灯檠,喊叫道:“解愁,一你点不懂:若是秦娥、敢斗、丹歌等人不劫秦基业,他们至少还是我的人马!如今不再是了,我不得不治他们的罪哩!”
解愁道:“懂得了:公子失去好几个人,觉得能管住的人少多了,不过瘾。”
去尘道:“说得是!”
“既如此,那就不必惩处了,赦免就是了!”
去尘狂叫道:“不!不能赦免!我爹早就说过了:凡是对手,就要斩尽杀绝;若叫他们翻过身来,死的将是你自家!”
解愁叹息道:“公子距宰相还远呢,怎么也学得相爷的口吻了?”
去尘哇地叫喊出声,跃下榻来,一拳击倒解愁,道:“骂我倒也罢了,岂敢说我爹的坏话!他可是你能随便说坏话的!”
其余丫鬟都哭了,吓坏了。
解愁却不慌不忙起身,抹去口鼻出的血道:“公子若要开杀戒,杀秦基业、秦娥、丹歌等人,我也一并掉脑袋了吧!”
去尘愣了愣,便冲着其余丫鬟道:“哭,哭个甚!一个个模样还过得去,就是舞跳得像鬼影,乐奏得像鬼哭!便是乐器摔了,都比你等的歌声舞步美得多!”
解愁出列了,从几个姐妹手中收来乐器,连同自家的琵琶,已经修复的风绰,高高举起,真要摔了,说道:“这些东西既不能给公子带来愉悦,不如真摔碎了。碎片还能生火,替公子暖身子哩!”
去尘怒道:“解愁,你敢!你等赶紧夺回家伙来!”
几个丫鬟不敢怠慢,便夺回乐器来。解愁冷笑一声,便摔了自家的琵琶,道:“我敢,公子见到了!”
去尘瞠目结舌,赶紧下榻,拣起破成两截的琵琶,心疼道:“我骂的不是你解愁,而是她们!你倒好,敏感了!好了,都去吧!这琵琶修补了还能使,幸好没碎彻底!”
解愁等十个丫鬟便鱼贯出去了。
猪瘦、羊肥做毕美味佳肴,取一些给去尘送来。
去尘道:“秦基业等反贼都吃上了么?”
“吃上了,只是昨日剩下的荤胡饼罢了,是我两人掰碎了塞入嘴里的。”
“别饿死了,再押上几日,分批分次放了。到底还是我的人马,威要给,恩也要给,恩威并用,缺一不可。”
两人领了命出屋去了。
整个午后,除了囚禁起来的秦基业等人,所有人都睡下了,外头是大雪,里头是热炕。窦抱真老担心秦基业和凉州汉要生事,着实放心不下,便起身,走了一小段雪路,便推开门进来探望去尘。
去尘被呼呼的风声弄醒了,跳将起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