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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抱真关了门,“公子莫怕,是老奴。”
去尘松软下来,头又挨着枕头了,道:“老窦,你怎地不睡?”
窦抱真道:“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便来探一眼公子。”
“不该北上,多盛的风,多大的雪!再走下去,其余人更要造反了!”
窦抱真坐在炕沿说道:“公子若要安全,只除非杀了秦基业等人!”
去尘跳将起来道:“为什么!”
“就为你已得罪了他们几个了。”
“是你唆使的!”
窦抱真说:“即便是,他们记的还是你的仇,怕要与你算账哩。”去尘懊恼不已,蒙头睡了一会儿,道:“不能杀,杀了我无法向爹交代!”
窦抱真上上下下捶着他的身体,道:“别的人不杀倒也罢了,秦娥、丹歌能床上耍,宝卷、封驭乃至敢斗能陪着公子玩,可秦基业与凉州汉不能不杀!公子无须动手,我安排下便是了。”
宝卷怒道:“你杀他,我杀你,听见没!”
窦抱真阴笑一声道:“老奴遵命便是了。”
去尘有些怕他了,抖了抖道:“我为何在这么热的炕上都觉着身上一阵阵发冷!”
窦抱真道:“这个容易治:肉屏风伺候便好了!”
去尘沉吟一番道:“肉屏风就肉屏风。昨夜塌了胡床,她们十个人没起到暖身的用场。”
窦抱真下炕去了,道:“田舍儿的床榻最牢靠,睡十一个人不成问题。就是小了些,可小有小的好处:焐得紧,热得快。”
口中呢呢哝哝说着另一些听不明白的话,便出去了。去尘猛然直起身,抽着冷气道:“只怕这个老窦连我都要杀哩!”
稍顷,门又开了,那十来个丫鬟一个个无声进入来,由去尘看着脱去外衫,露出亵衣,去炕上环着他睡。
去尘心绪恶劣到极限,忽然去一个丫鬟头上取下一枚尖锐的犀簪来,挨个扎她们雪白的身子,骂道:“没用的东西,十个人都抵不过丹歌一个人!若是宝卷肯的话,明日我便用你们这几个废物去换丹歌来,由她一个人当我的肉屏风!”
丫鬟大的十六七,小的十三四,忍受不住疼痛,可又怵去尘有权有势,光滴着泪水,竭力原样趴着,不敢哼出声来。
去尘越发肆无忌惮了,道:“你等哪个胆敢叫一声疼,挪一下位,我索性都扎瞎了眼珠子!”
最靠近去尘的解愁却瞪着美丽的眼睛说:“扎吧!我的眼珠子瞎了倒也省事多了,至少从今往后不再看得见王孙凶神恶煞的面目了!”
去尘犀簪在手中颤抖着:“解愁,你为何老与我过不去!真不要眼珠子了么!”
解愁泪水哗哗流淌:“不要了,留着作甚!奴家听说当年你爹也是这么对付你娘的,或许也叫她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