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跳下马去办了。其余人便一头载倒了,有马坐的困,没马坐的更困,转瞬间便起了一阵鼻息雷。
趁着将息下来,秦基业来到窦抱真跟前,挨着他坐下,感到他一阵阵颤着,便问:“管家大人莫非也有些怕么?”
窦抱真点头道:“怕自然有些怕,可发抖也是冷的缘故。幸好出长安来了,不然……不然……”
秦基业道:“前一阵子,你我两人多少有些呕气,现在情形不同了,你说呢?”
窦抱真赌咒发誓道:“捉师傅是公子的意思!小人是相爷叫来服侍我家少爷的,若是不答应他,真得罪他不起!”
“既往不咎,来日方长。”
窦抱真啜泣道:“此后师傅多出主张,窦抱真保证照办!”
“战事已起,从今往后,你我得同心同德,才能尽快抵达江南了。”
“师傅说吧下一步如何做!”
“当务之急尽快脱离战区,此地离洛阳等京畿要地还是太近了,三五日之内若是突不出去的话,即便你我不遇见叛军,路上的强贼也会趁势闹事的。”
“对对,师傅说得是!”
秦基业说:“盘缠都丢失了,我估计管家大人身上还带着一些。我听说起码还有十来颗大夜明珠,前日夜里给去尘公子用来照明的。”
窦抱真道:“不错,我是带着一些细软,包括那十来颗夜明珠。师傅问这个作甚?”
“在下想要一些,以便路上见着马能买下。人多马少,得尽快赶到汝水边。一旦渡过那河去,便安全多了。”
“不在话下,小人自然听师傅的,只是多少要与我家公子商议一下。”
“不必如此,说了若是还不肯,便贻误战机了!”
窦抱真眨了一会儿眼珠子,道:“小人听师傅吩咐便是了。”
秦基业起身说:“甚好。”
而后便去帮着凉州汉做火把了。
十来支火把做成了,幸好夺回的马车里还有若干点灯用的脂油。火把浸透了脂油,碰着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秦基业喝令众人道:“火把做成了,大伙儿一个个都赶紧起身,连夜赶路逃命要紧!”
众男女走了一路的白天,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既怕又累,仿佛没听见似的,都就地躺着,不顾风大雪盛。秦基业怒了,摸出长蛇一般的马鞭来,挨个排头抽去,只听得一阵阵的劈里啪啦。
众人都起了,半睁着眼睛,可那边起了,这边又倒了,如是者再三。
秦基业愈加火冒三丈,喝令持着火把的曳落河道:“用火把给我一个个砸醒来!”
曳落河正待要砸,那些躺着的人早听见了,原以为不敢,现在看到真要砸了,吃惊不小,便全然醒来站起了。只有两个仍卧地不动,一个是去尘的丫鬟,另一个是去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