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人与老窦瞅着着实心疼你哩!你索性自家吃了这块上好的肉,断断吃成宝卷那样的肥公子!小人喜欢,女人喜欢,什么人都喜欢呢!”
去尘笑坏了:“好了,我是想多吃些,不过那头还有好多哩。我与另几个公子优先吃,你放心好了。”
赤火本不想撒手,可窦抱真怕他做得过火了,瞪着他道:“赤火老弟,就别不识抬举了!你松手,好放公子去吃!”
赤火只好放去尘去了,久久盯着地上的肉道:“这些肉换一般重的宝贝,怕是能叫我娶上好几房浑家,种上许多良田,生下许多崽子呢!不过杨去尘既然不肯吃下去长肉,我吃了便是了,顾不得许多了!”
便起身拿起脱离了刀子的肉,大口大口吃了。窦抱真见他狼吞虎咽,喝道:“狗东西,你忘了自家才‘生重病’,怎地转眼就有了大胃口?!”
赤火索性大声嚷嚷道:“师傅,你的药丸可真顶事!我不痛了,能大块吃肉哩!”
“对对,那可是久经考验的好药,立竿见影。”
这下,窦抱真也就听任赤火狼吞虎咽了。
众人先公子后下人,一一分得了大小不等、部位非同的野猪肉,围着炉火吃得啧啧咂咂。
秦基业没忘记正在守望山下情形的刀婴和鱼二、元宝,便叫腾雾、逾辉作速吃完,将留着的两大块拿去给他们,并接替他们守望。
他特意嘱托腾雾,说:“问问元宝和鱼二可曾如赤火说的,今天看见过刀婴。”
腾雾和逾辉三两口吃毕,用油手去地上的草上抹了抹,便带着三份肉去了。
窦抱真已在炉火边吃着去尘给他割的肉了。虽然吃着,却想着心事,于是望了一眼光秃的桑树杈外那一轮朗朗润润的弯月道:“今晚不下雪,风也不甚大,赶路倒不错。”
秦基业也望一眼那月道:“窦管家说得不错。不过毕竟人困马乏了,歇一夜也是应该的。反倒不急了,晚个一日半天不妨事:汝水源头在西边的大山里,自然不会有贼兵把守,你我多费些周折罢了。”
“师傅说得甚为有理,老奴只是怕耽搁了过不去。”
秦基业加了块肉给他:“窦管家最近也有些消瘦了,多吃一块最好。”
“老奴与师傅,如今竟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即便是吃肉,牙齿咬舌头的事难免发生,只要不将舌头当肉吞吃掉了便好。”
“好比方!不过小人是舌头,师傅才是牙齿。”
丹歌、秦娥和敢斗就在近处,啃着剩下的骨头,听得两人的对话,互相厮看一眼。
吃了肉,众人便躺下睡了。睡之前,秦基业特意打着火把看了好一会儿《皇舆图》,要预先量算明日要走的路程。刚要把图收将起来,丹歌悄悄摸过来了:“爹,我有些话忍不住要说一说!”
“快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