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晓事多了。”
“闺女这话说到根子上去了:大敌当前,人总是按利多弊少的条则挑最有效的法子行事的。”
“闺女还年幼,就事论事,光看他是杨国忠的人,便觉着必定不是善人,现在看来,未必都对。”
话说去尘在前头听到秦基业叫自己不可再伤及窦抱真,愈加怒了,虽说不再推重新上马来的窦抱真落马去,却瞪着他,狠狠说:“老东西,看我不寻个处所一刀劈了你!”
宝卷在他后头道:“这个老窦原来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货色,你爹是怎地用人的?!”
火上浇了宝卷这瓢肥油,去尘气乎乎奔马到前头。窦抱真要跟上,他回头,训他道:“你个绿头苍蝇,严冬没冻死你,何苦老钉着我?!”
窦抱真追在他身边道:“公子息怒,小人实在是为你着想啊!”
去尘揪住他的衣袖:“狗奴才,你反倒站在秦基业一边去了!我索性说与他听你要杀他的事!”
窦抱真却悄声道:“公子,相爷的话小人始终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去尘端详他,开窍了:“怎么,你要……”
“小人当然带公子去古城依附刘将军,只是想换另一种法子达成这个目的!秦基业本领高强,曳落河骁勇无比,更有秦娥、丹歌和敢斗等人做爪当牙,我们手下除了赤火还顶个事,其余的人都不算啥,不能与秦基业硬碰硬,你说是不?!”
去尘要看后头,窦抱真连忙道:“不许看后头,依旧装出对我嗔忿忿的模样!”
去尘领会了,又推了窦抱真一下,往更前头去了。
窦抱真摇晃了几下,装着努力控制助平衡,又追上去了。一到去尘边上他便说:“若是去古城依附刘大人,只除非如此这般。”便一五一十说了早已想好的计策。
去尘欢天喜地道:“老窦,你还是我的好奴才嘛!我错想你了,也小觑你了!”
窦抱真笑了起来,拍着他的马道:“这就对了!这就好了!”
回头道:“师傅,大好事:去尘想通了,答应老奴不再嚷嚷着去古城了!”
秦基业等人很是欢喜,都说窦抱真不辱使命,到底还是劝说住去尘了。宝卷、封驭和晋风不乐意了,气鼓鼓纵马上去,围着去尘和窦抱真严辞垢骂。
秦基业见着了,多半相信窦抱真说通了去尘,便带着突厥汉上来,吩咐道:“绝地老弟,我带去尘等人前头跑,你押宝卷等人后头跟着,不可再叫他们生事了!”
四个突厥汉便扯着宝卷、封驭和晋风的马往后头去了。三个太岁不肯善罢甘休,一路乱嚷嚷的,诅风雪,咒去尘,骂秦基业,恨窦抱真,怨安禄山,能发泄的都发泄了。
秦基业又觉得窦抱真有可能抓住单独与小主人说话的机会,商议好了最新的对策,怀抱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原处,内里想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