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肥赶紧松了秦娥的嘴,伸过脑袋,仔细看金盒里的东西:“月下闪闪发光呢!”
猪瘦摇头道:“这药实在蹊跷,老窦实在蹊跷!”
“毒药!”
猪瘦道:“怕是哩!若真是的,岂不害了下凡仙姑的性命,日后你我怕是要被判官、小鬼搁入油锅里爆来炸去呢!”
羊肥忽地伸手,沾了一些要往嘴里搁:“猪哥莫怕,我尝尝!”
猪瘦赶紧俯下脑袋,撞翻他:“我晓得是什么了!是蝎子毒加上研磨碎的莨菪子,进入的人嘴巴或者伤口,人就没命了!”
几乎同时,那月又全然黑了。羊肥啜泣道:“月仙姑姑大抵在怪我们了!怪我俩开头信她,却不信到末尾,末尾又不信了!”
猪瘦火光中寻找到那金盒:“怎么都洒了?!不打紧,撮一些起来,连同土粒积雪一同灌入秦娥的嘴里去,同样有效!没奈何,你我究竟是相爷的人,吃罪他不起!”
这时月又冒头了,全亮了。羊肥骇然,连忙捉住猪瘦那两只正在拢毒药的手道:“万万不可害死师傅一干人!”
“我也不想,可没奈何啊!”
“有桩事,我一直没敢说与猪哥听:那个到古城去的军官怕是假的,我听他的说话声很有些熟稔哩!”
“却是何人?!”
“怕是刀婴哩!”
猪瘦恍然大悟道:“是有些像他说的话,只是多少变了一点点!如此说来,古城之事是个套大虫的套子罢了!”
“老窦怕是要把我家少爷献给安禄山发大财,故此让本该在外围守着我家少爷的刀婴去接洽安贼的人马呢!”
猪瘦道:“你这话说得切,简直入肉三分呢!”
“其实师傅不坏,秦娥也好,突厥阿叔也都不是歹人,敢斗吧,与你我相处得也还不坏,何故要一一伤了他们的性命!”
猪瘦道:“你我这就回去,就说都灌进嘴里了!”
“不可回去!若回去,跟着到古城岂不是凶多吉少!”
“到不了古城:师傅他们既然不给毒死,若干时辰后醒来,自然要舍命追来!”
羊肥道:“你有熊胆,我就有虎胆!这就回去,带上金盒!”
猪瘦刚要拣起金盒,停住道:“索性就扔在这儿!师傅他们一旦醒来,见里里外外都是毒药,便晓得有人没舍得毒杀他们,便猜得到分头走的人里头有人不与老窦一条心,若是快马加鞭追上来,自然用里应配合他的外合。”
“老窦一定索回这盒子的!”
“老窦若是问起,就说奔马时颠落了。”
羊肥道:“说得是!不可带回去,不然怕是要害去尘等公子的性命,狗急跳墙嘛!”
猪瘦、羊肥计较已定,刚要上马去,不料羊肥胸前已顶着一把雪亮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