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我虽与你一样痛恨秦基业,也不为那厮所喜欢,可我觉着跟着他走是对的,不然路途遥远,你我两人又没天大的本事,一路上不是死就是病,还得忍饥挨饿,恐怕到不了江南哩!”
“要去你一个去,我不去!我敢打赌,你还会给秦基业像今天这么消遣二回三回四回五回的!”
“去尘兄,你还是别独自走了!我发觉了,秦基业那厮其实并未叫你我冒多大的风险!”
“谢宝卷,你居然替不共戴天的仇人说话!”
“非是说他好话,而是替他说公道话:他其实早就算好贼兵伤不了你我才那么处置的!不信,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去尘好好想了想,忽然道:“有道理,他确实不是有意害你我哩!若是他贪图钱财,你我这会儿还能这般自在地坐在马上么?”
“所以,还是跟着他去江南好。”
去尘点头道:“真是不可思议,大唐国的宰相之子杨去尘给将作大匠之子谢宝卷说服了!好吧,你我双双往前头走,但愿秦绩那厮在那儿等着你我!”
又行了十来里地,仍不见秦基业等人的踪影。他俩这下未免着慌了,一声声叫喊师傅你在哪师傅你在哪。四处不是草便是树,不是风便是雾,一望无际。
又行了三五里地,去尘、宝卷愈加叫着秦基业等人的名字,但还是得不到应答。但是忽然之间,就有了极大的变化:两匹快马从左边的林子中钻出来了,一匹上是解愁,另一匹上是丹歌。
另有两匹马奔将出来了,一匹上是封驭,另一匹上是晋风。
晋风既哭又喊:“谢天谢地,杨去尘还活着,我家的入赘女婿不曾死去!”
去尘、宝卷大喜大悦,也极疲极竭,先后撒手扔了长刀与短刃,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便一同跌下马,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卷先醒来了,见自己在林子之中,底下是厚实而软热的褥子。丹歌在他跟前,俯首关切道:“公子吓坏了吧?”
宝卷一看四处并没其他人,便一阵呜咽勾住她的脖子,狂亲嘴不已,且喃喃道:“差一点就见不着你了啊!差一点就没你这么绝色的小娘子搂着寻欢作乐了啊!”
丹歌回亲他一会儿,见他忙不迭脱着自己的衣裳,便推开他道:“不成!若是不幸有了身孕,江南去不得了!”
宝卷劫后余生,不顾三七二十一,硬是压她在下头,硬是解着衣裳道:“我见了一回阎王爷回来,你都不肯遂了我的愿,未免太不像话了!”
丹歌无奈之下,只得使劲掐痛他的肉,趁势起身,整顿好了衣裳:“公子到底还是怕死,不然不会这般迫不及待,有了这顿没下顿似的!”
宝卷起身,正待抓住她,无奈见树那头有几个人远远走来,只好放弃了。他躺下身,哼一声道:“我的胆子还在腔子里好好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