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驭刚捂嘴笑哈哈,不远处的秦娥忽然是:“爹,你来了?!”
表兄弟俩吓坏了,赶紧一块儿躺下来。稍后才发现秦娥原来是在说梦话。宝卷要把皮袋的口子弄得大些,秦娥忽然欠身起来,瞪眼看着前方。宝卷和封驭吓得一动不动,直到秦娥重新躺下。
见宝卷还要扩大皮袋上的口子,封驭夺下,去原处搁好皮袋,回来又与宝卷靠在一道。宝卷说:“你想想,那么小的口子,别人问起来怎么说?!”
封驭说:“我自有法子,不信你等着瞧。”宝卷困了,懒得追究,渐渐睡过去了。
凌晨,天才蒙蒙亮,秦娥似乎听见父亲呵斥了:“第一日便睡过了头,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时辰,后几日如何赶得到汝水边?!”
吓得汗流浃背,率先醒来。起了身,她先察视绝地是否还活着,然后抖落一夜洒落于身上的白霜,再俯首清点好了人数。绝地仍旧活着,她便放心了。
须臾,她手脚和口唇你并用,催醒众人道:“天快亮了,各位睡够了吧!赶路要紧,就剩下九天了!”
众人无可奈何醒来,嘟嘟哝哝起身,不约而同抖落去身上的白霜。宝卷、封驭心怀鬼胎,斜觑猪瘦。猪瘦抖落了白霜,对一边的羊肥道:“拣我的皮袋起来。”
羊肥没怎么细看那皮袋子,弯腰拣起交与他。猪瘦刚跨上左胳膊去,便觉着份量不对头,连忙用手探了探,登时惊呼道:“不好了也!”
众人都回头看着他。他确认了,说:“最后两只干胡饼为何不见了?!”
众人便围将上来了,纷纷用手探皮袋里头,以为他胡言乱语呢。不消说,宝卷、封驭尤其起劲。宝卷故意吃惊,指戳外头自家咬出的口子和牙印道:“不好,这里有畜生嘶咬弄破的痕迹哩!”
封驭趁势说白了道:“像是耗子或兔子留下的!”
其余人都看见了,摇头不已,无不沮丧。翻雨狠狠道:“可恶的野兽,看我遇见你不猎杀了你!”
“颇为糟糕,这是我等今日赖以走下去的惟一食物!”秦娥很担心,屏吸一忽儿方才说,“恁么一来,今日一早便没得吃了。”
翻雨想好了,说:“须加快找到大点的树林子,赶紧猎得一两头大些的野兽!”
“不然没气力走今日的路了,”丹歌说,“今日走不远,后几日的路程也要给耽搁下了!”
敢斗的心最为细致,捧着那皮袋左瞅右看,上望下睃,说道:“不对头!耗子、兔子的牙齿哪有这般大,又哪来这么大的气力,咬破这么厚的牛皮袋?!”
众人一一持了那皮袋,细致看几眼,全都赞同敢斗的看法。秦娥扫视众人一眼,冷笑道:“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
“谁夜里肚子咕咕叫唤了?!”翻雨追问道。
其余人都恍然大悟了,不约而同望着宝卷。宝卷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