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摇头,却说不出话来。丹歌说得最为明白不过:“王孙,你是全伙人里头中最贪吃的,这你总不否认吧?”
宝卷愈加着慌了,似乎给冤枉得很痛苦:“我发誓没吃!我……我睡得奇香,几乎一夜到天明!必定是老鼠吃的!对,老鼠单枪匹马吃不了人,便几个一伙咬出胡饼来吃了!”
敢斗又仔细看了看那皮袋,摇头道:“蹊跷,这么小一个洞子,那么大的两个胡饼如何弄得出来?!”
宝卷便愣住了,无言以答看封驭。
封驭快速反应道:“我晓得缘故了:一开头那几只耗子要咬了洞钻入里头去吃,后来猪瘦猛然转过身来了,袋口便露了出来,它几个便从那里径直拖出两只胡饼来,这会子都在地底下磕巴磕巴吃哩!”
宝卷道:“对对,封驭说得有根有据!”
秦娥却站于宝卷跟前了,威严道:“劳驾你张开嘴来!”
宝卷畏惧道:“作……作甚?!”
秦娥道:“对照下你的牙齿与皮袋上的牙印!”
宝卷心虚,后退道:“为何恁么对我?!为何你们都怪模怪样瞪着我看?!我直睡至现在才起身嘛!不信问封驭,我与他挨着睡!”
“没错没错,我表兄就在我边上睡嘛!既然我一夜不曾醒来,他也一定是那样子的。还有:这个胖表兄哪,只消动一动身子,晃着的肉便足以碰醒我!”
丹歌到得宝卷、封驭跟前:“欲盖弥彰!你两个一同做出来好事!”
宝卷、封驭都晃着脑袋,因幅度过大,彼此碰着了。封驭跌倒了,痛得哭将起来。丹歌拉起封驭,逼视宝卷道:“你吃饱了,他人如何是好?!”
宝卷坚决不承认,用连连摇着的头,可随即一气呵成打了三五个饱嗝,胡饼的冲天气味叫所有人都闻着了。这下子他明白自家露馅了,还想编什么故事来搪塞。望见众人气愤的目光,他最终不吭声了,垂下脑袋来。
秦娥厉声道:“你饱了,其他人怎么办?饿着赶路么!”
宝卷垂着硕大的脑袋道:“大不了下顿你们分吃野兽肉之际,我与封驭在一旁馋兮兮望着,饿一顿嘛。”
随即想起什么,马上更正:“不过我须得说明白了,若是饿一顿,那得是胡饼;若是肉,就大不同了,恕我仍要吃!”
敢斗道:“谁想出来的?!”
宝卷看了一眼封驭,不得已说:“是表弟出的馊主意!”
封驭慌乱说:“不对,馊主意是……是表兄出的!”
宝卷道:“是你偷来的!”
封驭哭着说:“呆胖子,你哪像我表兄啊,一味撇清自家的罪过!”
秦娥气愤道:“就是饿急了要吃,也须留下一点与其余人嘛!”
封驭忽然道:“对对,对了!我与表兄就吃了一个,还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