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一点长进都没得!”
秦娥连忙宽慰她说:“姐姐莫着急,宝卷这么让步实属不容易了。我想,若是姐姐还痛下去,要不了几日他就会亲自照顾你的,不信等着瞧。哦,妹妹看姐姐如今有点真喜欢上了宝卷哩!”
丹歌想起惨痛的往事,啜泣说:“我才不稀罕后头走路都走不稳的那个白胖子呢!”
一忽儿工夫,宝卷便奔跑上来了,一本正经扯住敢斗道:“谢宝卷,你放下丹歌,该刘金斗来了!”
丹歌却瞪着他说:“走开,你这个刘敢斗,本姑娘着实喜欢谢宝卷背着哩!”
宝卷愣愣说:“可真正的宝卷是我呢!”
敢斗笑了,便放下丹歌来,由宝卷接替了。他去秦娥边上,与她笑盈盈走一道了。丹歌不再说什么,搂着宝卷的脖项,忽然,身子腾空而起。
秦娥拊掌说:“这下好了,姐姐有人照拂着赶路了!”
忽然,又满面不悅道:“刘金斗,我也是小娘子,虽说没伤着,可也断断累了嘛!”
敢斗明白,赶紧蹲下身子说:“那你身轻如燕上得我的肩头来!”
秦娥上去了,刚悬空就凑着他的耳朵道:“刘金斗,奴家算是看出来了,往后的岁月里头,你或许真能做成顶天立地的伟丈夫哩!”
敢斗欣喜万分道:“姑娘说的可是心里话!”
“自然是!”说了,秦娥赶紧挣脱下来,到他前头一屈身说:“你伤着了,我岂能由你驮,其实该我驮你!”
“使不得,姑娘……”
秦娥低沉而严厉道:“莫扭扭捏捏了,奴家驮得动你!”
敢斗不再争辩,上得她的脊背去,云里雾里飘浮着走一般,闭着眼说:“长安变场与姑娘斗鸡那会子,我可没想到今日会有这般美的小娘子驮着赶急路!”
秦娥一笑,并不接他的话茬,振臂呼喊道:“加紧走,若是有幸找着马,余下的路就便捷多了!我等定能早几日赶到汝水边,叫师傅对我等刮目相看!”
其余少年便抖擞精神,加快前行了。
岁数大点的翻雨其实也还是小姑娘,看见别人打情骂俏,你疼我爱,难免想起分别多日的秦基业来。
她忽然意识到,身为突厥姑娘,她太要强了,居然一点没学会大唐女子带着点妩媚劲的诈术:为了争取所喜欢人的爱,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立竿见影考验对方是否真怜惜自己。
她发誓,若是重新见到秦基业,定然要将今日看到的东西用在他身上,叫他好好怜惜自己,疼爱自己,最终娶自己回家。
秦娥驮敢斗,宝卷负丹歌,其余少年随着他们赶路之际,渐渐听得见哞哞叫喊的牛群了。懂得牲畜习性的猪瘦判断说:“必是庄院主人家住的大宅子越烧越旺,起了毕毕剥剥的大动静,叫那些牲口心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