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拣他人的琵琶奏乐与我听,你只要随我到江南就足够好了。”
解愁点头说:“这话就动听多了:身为青衣,解愁俺不必奏乐替人解愁了。”
宝卷还不够,又来问解愁要了一大块,满口塞着吃,夸赞道:“就是香!从未吃过这一种滋味的驴肉哩。”
去尘说:“可见是猪瘦、羊肥的盐巴藏对了地方!”
宝卷愣了愣说:“可不是么!”
众少年听见了,前仰后合乐笑癫了。宝卷自己也笑,对解愁说:“可惜有肉无酒,不然你的功德就进得了阴骘簿了,阎罗王保不齐添你二十年阳寿呢。”
众人都说:“真的,有酒就更好了。”
秦基业也笑着说:“连我都酒馋馋了。”
众少年听他这么说,都说奇怪,委实奇怪。秦基业说:“其实不奇怪,师傅与你们劫后余生,要么别吃,要吃就须带喝的,而喝的里头,自然是酒最好喝!”
解愁犹豫犹豫说:“不瞒师傅与诸位兄妹,酒我也备下了,只是藏着没拿出来,怕师傅怪罪罢了。”
秦基业惊喜道:“真有酒?!”
“有,整整一皮袋哩!也是那个西土僧人赠送的,说徒步携着太劳顿了。我觉着酒就是水,多藏着些水没甚不好的,就设法带来了。”
宝卷赞叹道:“太神奇了,这个解愁妹妹连酒都弄到手了,居然一点口风都不露!”
秦基业爽快舞着胳膊道:“自然不怪罪,师傅感激你都来不及哩!”
解愁欢快笑了,演幻术一般,从堆着没来得及烧的柴薪里取出一皮袋鼓鼓囊囊的酒。
猪瘦、羊肥忙不迭地砍下树木来,迅速做成十来只小木碗。个个分到好酒,都一口一抿地喝了,不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