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河还在,硬杀加智斗还有可能,如今这四个好汉都不在了,师傅没多少人可倚仗了,——硬来是要害了卿卿性命的!”
众少年这才明白了大势,问怎么才好。秦基业道:“这个赤松林目下还是安全的,你们先好好歇下,睡上一觉,师傅好好想想明日何去何从。”
说了,派鱼二、元宝去外头警戒。
夜渐渐深了,其余人都入眠了,秦基业一个人在火边上端详《皇舆图》许久许久,渐渐凝望汝水上游远西处、位于洛水和伊水之间的熊耳山,登时闪过一个蛮不错的念头。
他刚收了图起身了,睡着的翻雨却站起,用灼灼亮的美目看他。他难免心慌意乱,用手势示意她接着睡。
翻雨却走了过来,说:“大哥,莫焦心了,我陪你略走一走可好。”
秦基业当然不推拒,——众少年除了在外头警戒的两个黑昆仑,都睡着了。
月光时有时无,树林忽明忽暗。翻雨啥话都不说,光拽着秦基业的手,笑脸黑里透红,红里带魅。
秦基业的呼吸里满是她的气息,心突突突突地直跳,但嘴里却用平静的声音说:“小妹辛苦了,这一路辅佐秦娥,没少替她分忧。据她说,好几次都是你做主露面,度过了危险。”
“没的事。”翻雨说,“大都是秦娥妹妹自己的主张,俺只是从旁协助罢了。”
秦基业一阵激动,搂住她,看了她许久说:“小妹放心,你的四个亲哥虽不在了,可你还有我这个大哥。”
“我要你做嘴上的大哥,”说时,翻雨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心里的情郎。”
秦基业脑子里的理智轰然倒塌,刚想把她扔到地上,打算全然压上去,好好体味她唇上的蜜甜,却看见林子前头里走来五个人影儿。
翻雨见他眼神异样,以为是贼兵摸来了,回头仔细一看,却是秦娥、丹歌、敢斗、解愁和猪瘦。她叹息一声,不便继续呆在心爱的人身边,便悄然隐去。
而秦基业心中着恼,便喝向那五个人道:“天未明,为何不睡了?!”
秦娥当先过来:“我五人身上藏着的细软须完璧归赵了。”
秦基业道:“特意择这个时辰交来?”
丹歌道:“没人看见便好。”
秦基业夸赞说:“如此甚好!”
五个人捧出自家保管的细软到秦基业跟前。
这个那个的手里东西,秦基业都翻了翻,很吃惊道:“你五人中的四个是从另一路走的,虽说解愁随我走了一段路,可相当几日也是自家走来的,为何路上一点都没花去,几乎原封未动?”
秦娥说:“我们八个人决计因地制宜,不到万不得已不动这些细软。”
解愁说:“师傅交与我时原本是说让我藏着的,没叫我花,我自然不敢花;即便要花,也没个可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