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出来了:是箸,也就是筷子!”
众少年都恍然大悟了,说这个谜语太有意味了,活脱脱刻画出箸的种种好处。秦娥很开心,便允许解愁割一大块飞鸟肉,还说:“解愁妹妹好机敏!”
解愁一笑,轻松割好了,却没吃,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窗户,正好碰见去尘偷觑她的目光。
秦娥当作没看见:“下头一个谜语可要难多了,可对全伙兄妹都有启发作用,猜不出不为怪,猜得出极聪慧。”
敢斗亢奋说:“少说废话,直接出就是了!”
“三三纵,两两横,沽酒老妪瓮注瓨,屠儿割肉与秤同,吴人浮水自云工,妓儿掷绳在虚空。打一个字。”
敢斗吃惊不小,说:“竟是上上难的谜语!”
别个少年也以为难,太难了,横竖左右没人猜得出。秦娥却说:“敢斗,这则谜语舍你其谁也!你得努力猜出来,不然我懒得搭理你。”
敢斗勉强道:“好吧好吧,看我的了!”
便苦思苦想。其余少年也都埋头思索,都想抢先一步吃到大块的飞鸟肉。这就给了宝卷以作弊的机会,他刚要悄悄去割肉,秦娥望见了,正色道:“一同猜!”
宝卷尴尬一笑,被迫思索开来。
静寂之中,封驭在窗户里说了一声:“若是我猜出呢?!”
秦娥还没来得及回答,秦基业道:“那请你出来吃香喷喷的鸟肉,还由出亲自宰割,割大的还是小的,随你。”
封驭却不吭声了,嘴似被堵住了。稍顷,去尘道:“驭公子说他恰才那话是梦中说的,不作数!”
众少年忙里偷闲笑了笑,但随即又重新思索起来。
过了许久,秦娥笑着说:“看来这个谜语连敢斗都给难住了!”
敢斗却一扬头,笑道:“有了!可见是一个‘习武’的‘习’字!”
秦娥欣喜道:“幸好没难倒你!”
转眼觉着过于显露内在的感情了,当下正色说:“为何是个‘习武’的‘习’字,你可道明白说清楚了!”
其余少年也催敢斗道明白说清楚,敢斗便道:“老妇捧着大坛子替客人的小酒盅倒酒,一倒一个准,不是习惯成自然是什么?
卖肉的屠夫割肉说多少斤便多少斤,秤上一秤,正正好好,不是习惯成自然是什么?江南水乡的小儿大江大河里头风里来浪里去,不是习惯成自然是什么?
卖杂艺的小娘子把绳索在空中甩得变化莫测,如龙似凤,不是习惯成自然是什么!”
秦基业赞叹道:“解得切!解得切!可见只要习武几个月,你们人人都能学得绝技在身,三五个贼人一同来斗都奈何不得哩!”
其余少年也都说这个谜语可真好,意味深长,别有旨趣。
秦娥顾不得众人的讥笑了,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