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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基业恍然大悟:“怪道封驭此番决绝不肯习武!”
叮嘱宝卷道:“若有机会,好歹劝你表弟回心转意。”
宝卷看了看手中的两条肉腿子,啃着其中之一说:“他若不是大傻子,我保证劝得他回心转意来。”
秦基业很满意,起身走在院落里,观望天象说:“明日多半仍下雪。”
见秦基业起身,秦娥跟去。秦基业未卜先知说:“好了,不必说啥了,即便是橡子,也不能给去尘、封驭吃。早说好过了,若要吃,先习武!”
“我是怕再这么下去,他俩不是跑就是死!”
“跑了便跑了,死了便死了。”
秦娥毫不退让道:“跑了死了,人家许诺的报酬从何而来?扬州的波斯胡要杨国忠那封信与杨去尘这个人两厢对照了才肯给阿爷宝物,阿爷忘却了?”
秦基业叹息说:“傻闺女,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秦娥迟疑一忽儿道:“明白什么?”
秦基业扳着她的肩头说:“傻闺女:阿爷如今顾不得那些宝物了,只要去尘和其余少年都活着!似这么身处厮杀之地,又不肯习武打杀出去,谁都活不成了!别以为阿爷只盯着宝物看,现如今人的性命为更要紧!”
秦娥噙着泪水道:“闺女懂得阿爷的心迹了!闺女高兴,为自家高兴:闺女有一个以人性命为重的阿爷!”
秦基业却面露窘迫之色:“无须夸赞阿爷了,阿爷四处飘零,自然晓得有钱财的好处,可惜阿爷生不逢时,读书不成,从军也不成,辱没了英勇善战的先祖!你阿爷竟沦落到靠护送贵家子弟去江南赢得钱财了,可如今这事眼见得又做不成了!”
秦娥热泪盈眶道:“阿爷还年轻,不惑之年都没到哩!”
秦基业勉强笑道:“幸好阿爷膝下还有你,古话说得好:衰门之女,兴门之男。”
“闺女不辜负阿爷便是了。”
“好了,说到杨去尘、封驭,着实饿不死的,只要你分了余下的鸟肉,叫众人散开,自行其是便成了。”
秦娥抹去泪水笑道:“我就晓得阿爷有的是法子,不会叫他两个饿死的!”
秦基业去马厩看一眼那些驽马是否恢复过来,想好好调教它们一番,挖掘挖掘潜力,以便它们能用于练习马战。
而秦娥回到少年同伴之中,分了最后剩下的鸟肉,说:“各自随意吧,只是别走得太远了。”便与丹歌先进屋子去了,说:“这下封驭有吃的了。”
丹歌笑着说:“谢宝卷省下另一只鸟腿了!自然,解愁妹妹也不会看着去尘饿伤身子的。”
两人刚要去窗下张望,晋风推门进来说:“秦娥妹妹有意成全宝卷、解愁,所以才分了肉,所以令大伙儿散开来?”
秦娥笑着点点头。于是三人一块儿凑着,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