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介事问道。
“那是!”
“不对,”秦基业辩解说,“我跟你们的翻雨姐姐正在切磋人背人,确切说,男背女如何变得轻松点的诀窍。要知道,再度南下,难免与敌人接战,要接战便会有战损,便会有……”
“好了秦师傅!”宝卷戳穿说,“您老又没干大逆不道的事儿,无非跟我等少年一样,动了春情罢了!”
众人哄然大笑,而秦基业自家也笑了,狠狠指着宝卷,想说啥又说不出来。
“俺谢宝卷也没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无非点明师傅也是人罢了!”
“去去去!”秦基业挥斥去众人,“再给你们半个时辰,可要好好珍惜这无边又短暂的初春光阴!”
众少年去了,秦基业和翻雨只能呆在原地,不能贸然去树林子里头。
“万一撞见人,”秦基业说,“那就不好看了。”
“我无可无不可。”翻雨说,“跟大哥单独相处够开心的了。至于余事,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只是对活得下去的人说的,对于明后日就将离世的人来说……”
翻雨不想听这个,直接用手堵住他的嘴。
话说去尘、解愁已挨近流水苦苦寻了八年钢针的斜坡,且远远望见他的身影了:依旧蹲下站起,站起蹲下,还不时推下一些中等大小的石头,造成山谷隆隆,烟尘滚滚。
解愁有些不忍心了:“还没找着呢,我们却要随师傅出山去了!”
去尘目不转睛望着流水说:“马战学得之后,师傅自然要率我等出山去。”
“流水怎么办,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头,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寻见最后那枚钢针。”
去尘这才透露此行缘故:“知道我为何来探望流水?就劝说他一同出山去,别再一个人孤苦零丁在山里了。孤苦零丁的日子不好受,这我最为清楚。”
“是呢,五郎也是从孤苦零丁长到大的,除了你阿爷偶尔去探望你一番,你平时里大都一个人,身边的丫鬟小厮没几个是可以说说心里话的。”
“不能撇下流水一个人在这大山里头。”
“你虽好意,他却不肯,不然半途而废了。”
“尽量说服他,就说扬州一带必有高人,由我出大价钱治愈他的瞎眼病便是了。”
解愁说:“不管他应不应,五郎总要亲口说与他听的。”
去尘跳下马说:“你等着,我上去说与他听了便回来告诉你他应承与否。”
沿着斜坡边缘小心翼翼上去了。
上头的流水即刻觉察到有人上来,倾听一忽儿,欣喜道:“可是去尘兄么?!”
去尘奔跑上去,不管脚下打滑,有摔下的危险,舞着一双胳膊道:“是我呢,流水老弟!”稍顷,两人面对面,互相搂了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