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我一个人就成了。对了,你俩另有差遣:可去山民家里收取挂着的红辣子,先研磨成粉,随后包裹好了,以便带出大山去。”
猪瘦、羊肥有些不解,说辣子粉与橡子粉不同,带着虽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可就是不能派到大用场,即不能一口一口当饭吃了。
秦基业说:“带着就是了,师傅自有用处,以后你俩自会晓得。”
猪瘦、羊肥不敢再问下去,便照办去了。最终,给流水的佩刀弄成了。秦基业出得锻造房,亲自下灶,煮了橡子粥,随后挨门逐户叫醒男女少年。
去尘一出门便道:“流水为何不见了?!”
其余少年也都紧张,似乎流水是有意溜走的。
秦基业却笑道:“你们闹糊涂了,白白诬赖那么好的少年,一点不曾想他会去什么地方。”
众少年便猜了起来。解愁头一个噗嗤笑道:“我们从小到大,一直亮着眼睛,最美的东西都见多不怪了,可流水兄弟却不一样,早年瞎了眼,天地万物之形状、之颜色等等,全都荒疏了。”
这么一说,其余少年登时都笑了,说:“那是一定的:他起来得早,必去张望满山的春色了。”
去尘不放心,当下便要去寻他回来:“山里有的是野兽,可不要害了他!”
解愁笑着说:“若是野兽吃他,这八年多的日子,纵是十个流水也给吃了呢。”
秦基业道:“解愁说得不错,野兽最有灵性,可流水身上的东西足以叫它们望而生畏并望而却步。”
众少年都放心了,捧吃起橡子粥来。秦基业趁势说:“以后赶路,橡子粥也须经常吃,一旦上了路,怕是没那么多的野兽供尔等猎杀了吃了。”
宝卷说:“要吃肉总是有法子的,至于橡子,虽说不怎么好吃,可到底也吃出点感情来了,一并带着吧。”
众少年都笑了,说这个比喻用在橡子身上最恰当不过了。秦基业愈加趁势说:“午后不必习武了。流水说过,出得这大山,他完全可以边走边学,再说给他的弩子眼下也没做成。”
众人以为习武已习惯成自然,没了武习,真不知道一整个下午如何消遣。
“你几个不如随师傅一同去山里各处走走,算是辞别大山之前最后的观光赏景。若是一路上有可资利用的东西,一并收纳回来,出山上路工夫带着,或许能派上意想不到的大用场。今后有的是困苦了,多半比入山前更为严酷。”
而后流水回来了,——简直不是人回来了,而是花回来了:全身上下能插戴花的地方都插戴上花了,且都是山杜鹃,红的、紫的、蓝的、白的、粉的、黄的、绀的,琳琅满目,不一而足。自然,他手上也捧着许多花,几乎都快捧不拢了。
是解愁最先望见他这般奇特回来的,顿时惊呼道:“花妖回来了,乖乖!”
去尘一望,哈哈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