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弄着,他知道自己其实既没在看,也没在弄,说穿了,是在用所谓的“看”所谓的“弄”来掩饰“等”。可总也等不来,与往常截然不同。若是往常,她准来了,几乎不用他等上一时半会。
“奇怪,下令众人翌日不必早起之际,她明明就在场嘛。”他自言自语说,“明明看见她听了就走了,似乎要去巡查四周,其实是找空子来这屋里。”
他破天荒等了许久,还不见她到来,于是破天荒主动去找她。天上有月亮照明,地上不算太暗,他的视力又是久经西域茫茫草原与漠漠戈壁考验过的,但怎么都捕捉不到她迷人的身段。
渐渐,天破晓了,他不禁她他担心,于是在外围轻声呼唤她。
“翻雨!小妹!小妹!翻雨!”一开始,他的欢呼轻若虫鸣。
渐渐,他的声音大起来了:“小妹!!翻雨!!翻雨!!小妹!!”
就在他决定用大喊大叫惊动众少年,帮着他一同找到她之际,她的身影却在不远处惊鸿一闪,倏然不见。
他知道她只是不想过来而已,人则好好的,还跟她那四个死去的兄长一样,正在巡视外围异常动静,免得猝不及防,给一锅端了。
最终,他索性不找她,也不去睡,免得总要情不自禁等她。他直接去锻造房,先着手替流水打制一把上好的佩刀,若有余暇,则一并把弩子上的铁制部件预先浇铸好。
“今天啥好日子,”翻雨进来说,“你既肯等我,又能找我?”
“忽然想有个浑家了,没料到你却变了想头。”
翻雨过来,拿过他手中的铁锤,帮他锤打烧红的葛溪铁,一下又一下,似乎不会累似的。
秦基业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夺下她手中的铁锤,置在一边,而后紧紧搂住她,要吻她鲜红而又干燥的嘴唇。
“信不信,今晚这一吻只要开了端,就没完没了了,”翻雨镇静自若说,“直到你我为大唐锐减的人口补充上五七个小人。”
“你是说,你乐意,只是不能。”
“不对,其实是你乐意,你不能罢了。”翻雨纠正他的说法。
秦基业沉吟一番,终于明白翻雨的良苦用心,于是说:“那你走吧,回去睡。别再去外围了,——贼兵眼下还不会打来。”
“打来就来不及了,”翻雨走到外头,隔着窗棂跟他说,“别忘了,大唐人口锐减,你我得合作,得给大唐补充十来个男孩。孩子都姓秦,就一个姓阿史德,叫绝超逾腾,合起来叫阿史德绝超逾腾。”
“一言为定。”
秦基业刚说毕,翻雨翩然不见了。
到了正午前后,猪瘦、羊肥睡眼朦胧来到,说:“师傅该叫我俩一声的,免得你一夜未睡。”
“打制兵器上头,我俩一直是师傅的得力助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