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直接往南走,一路上若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歹人敢于拦路,就用他们的脑袋来祭我等的军器!比方俺那杆温侯戟,至今都没碰过一丝一毫的人血,正渴得厉害!”
这一番话多少代表了其他少年的想法,尤其是几个男孩儿。
他们原本不反对秦基业选定的路线,可眼下听了去尘的话,都动了不该懦弱的念头,为此附和去尘,说:“师傅,这等走法未免太怯场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么个走法,岂不白白辜负咱们这四个多月来的辛劳和手中的家伙了?!”
秦基业勃然大怒道:“怎么,才过了四个多月,刚学得半身功夫,尔等一个个都自以为是天下无敌的大将军了,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
记取我秦基业的忠告:轻人者必自轻,杀人者必自杀!武艺和兵器都是莫大的凶事,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许拿出来卖弄!”
众少年见他如此大动肝火,也就一个个低头收敛了,答应就照他说的路径走。
去尘仍然心有不甘,最后又说了一句:“师傅,我等毕竟年少。师傅也曾年少,也曾习武。我想啊:当初的师傅想必也跟现在的我等一样,才学了点皮毛便跃跃欲试,惟恐没得机会显出手段来。”
秦基业望着他正色说:“果然,师傅也曾年少过,可结果是啥?败在一个极寻常的猎户手下,差点丧命。
师傅持刀,要他留下一头杀死的豹子方许离开。他不应承,拿钢叉跟师傅斗了十几个回合,师傅伤了,在腿上,这里。”
当下卷起左裤腿,露出疮疤来,又说:“师傅回家后哭了,师傅的父亲却笑了,说师傅活该,说天下好汉多了,说其实是师傅不好,卖弄武艺不成,反惹来一身羞辱。”
秦娥怕同伴过于性急而招致惩罚,其结果导致拖累行程,便意味深长道:“诸位,秦娥敢说今后有的跟歹人短兵相接的场合,只怕到时候多得你们心生恐惧呢。既如此,何苦纠缠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去尘等人这下不再说什么,埋头沉默着。秦基业率先跳上马,喝了一大声:“出发!这就走出大山,去面对莫名的艰难险阻!”
众少年一个个上得马,跟了上去。
原本就马少人多,十五人跨九匹成马,马自然是不够用的。
可既然敢斗与秦娥、去尘与解愁、宝卷与丹歌、封驭与晋风都是两人跨同一匹略微壮些的成马,既然秦基业也跟翻雨跨坐同一匹马,或者有时他乘,有时她坐,不乘不坐的秦基业或翻雨趁此前后巡视,所以马匹也就够用了。
另两匹马是刚生下不久的马驹子,还太小了,只能顺便驮一些吃的,比如豆子粉、橡子粉与干牛肉,权当负重练习一般。即便是这样,众少年,尤其是四个女孩儿还是于心忍心。
晋风代表她们说:“师傅,叫这么小的马驹子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