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头目之间,攥着后者的佩刀说:“将军大人切不可如此动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依旧放他走就是了!”
逃兵头目即刻又笑开了花,手搂秦娥,脚踢少年道:“去,滚得远远的!”
“莫再回来了!”
“我说娇滴滴小娘子,人家如此辱骂你,你却为何这般护着他?”
秦娥蹭着逃兵头目的军器说:“将军大人有所不知,奴家平生就喜欢两种男人,当兵的汉子与念书的郎君,故此请你当兵的汉子饶了他念书的郎君。”
逃兵头目笑逐颜开道:“说得好,说得是!”
那少年却仍不肯走,动怒道:“安禄山的人马不也是当兵的汉子?在下有个建议:你们几位姑娘不如直接北上,找他们耍子去,免得在此荒凉之处错把狗熊当英雄!”
逃兵头目碍着秦娥的面,这次没说什么,因全副心思都在秦娥身上。
可他的手下都怒了,眼看又要去砍斫那少年。
晋风看出不祥苗头,慌忙推开那少年道:“哎哟哟,你这个小郎君何必求嘴上说着过瘾哩!”
解愁、丹歌也趁势摆脱搂着她们的丘八,一同帮晋风去推那少年。
那少年愣了愣,先扫了一眼晋风,后望几眼其余女孩儿,这才走了,边走边道:“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逃兵头目忙不迭又要扛起秦娥来。
秦娥却又笑嘻嘻推开他:“将军大人再度稍候,奴家仍有话要说哩。”
“我的天,如此美貌的小娘子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逃兵头目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秦娥对他嫣然一笑,而后对留在四周还没远去的流民说:“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一个个都退去吧。逃命要紧,接下来的情形不看也罢,免得污浊了你们的眼睛。”
丹歌等人也同时摆着手,在逃兵的眼皮底下劝说逃难百姓赶紧走开去。
百姓们多有叹息着、咒骂着的,绝大多数都走了,只剩下极少几个胆大的还在不远处留着,非要看看秦娥等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有几个断定她们是妓女,却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妓女,也就是值得敬重的侠女。
“好了,少说几句!”藏身在他们之中的翻雨呵斥道,“赶紧走开去!”
早已不耐烦的逃兵头目腆着脸又过来了,对秦娥道:“小乖乖,这下该跟我去耍子了吧?”
他的八九个手下呼啦一声围着丹歌、解愁与晋风,争夺着谁先谁后的次序,现场登时乱成一团。
秦娥笑盈盈点头,听任逃兵头目伸手揽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