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上的嫩草。
逃兵头目那么看着战马,是为了告诉他们:“现在大家伙距战马还有些远。若是徒步战那汉子率领的少年,多半要吃亏;要是先去乘马,回头杀人,跟马的距离又不近,倘若给那汉子和他的少年看见了杀来,我等就又处在劣势了,毕竟,人家有马,正骑着,一转眼到得跟前了!”
秦基业一行人虽说一边撤离一边备战,但其中少年居多,又大多没有经过战事,故而沉不住气,虽然没有回头张望丘八的,但从丘八们看来,身形步态都非常僵硬,显然发现对手的企图了。
“那汉子和少年都在严阵以待,似乎察觉我等的企图了!”一个逃兵发现了这个,紧张告诉逃兵头目,“要不索性徒步杀上去,或者索性一半徒步杀过去,一半去跨马过来,接应另一半!”
“容俺好好看一眼再做定夺不迟。”逃兵头目说。
间不容发之际,秦基业一干人正好找到巧妙掩饰紧张的机会:一边的野地里,那个少年书生又闪了他羸弱而又伟岸的身影来。
秦基业赶紧给了秦娥一个眼色。秦娥明白,赶紧下马,迎着那少年,笑着说:“刚才找你呢,却不见你;正寻思你是否安好,却又见到你了!”
“好好,都好,那些民女有不怕死的我,不好转好了;我有你们相帮,不好转好了。所以,大家伙都好了,所谓皆大欢喜。”
他说的时候,用眼睛瞟秦娥,暗示她,他正对的方向,她背对的方向,那些不甘失败的丘八正要伺机杀来。
“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最小最弱的封驭也跳下马,用书生的口吻跟那少年接茬,“兀那少年,你哪里人氏?来自何方?去到何处?姓甚名谁?”
那少年恭敬行礼,且抑扬顿挫说:“流民颜学述天生胆小如鼠,今日实乃为义所激,故而一时奋不顾身。”
“俺的小兄弟封驭打探阁下籍贯和目的地何在呢。”秦基业笑着说。
“俺乃河北人氏,来自真定,去往江南。”少年书生颜学述回答道,“俺多谢师傅搭救之恩!”
秦基业走近他说:“恰好我们去的亦是江南福地,你不如跟着一道走,也好有个照应。不知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封驭故意走向学述,执着他的手回到自己所乘的马匹边上,“那么在下有请颜先生上马。”
“你呢?”
“你别管他,他乘马尻子都乘出茧子来了。”与封驭互为马伴晋风笑着说,“我乃长安人氏,姓高名晋风是也。”
“即便这样,我还是徒步跟着走更好。”
“对了,我可以叫你学述兄吧?”见学述笑着点头,晋风故意大声问他道:“对了,所有人都晓得我高晋风一路走来,没少问沿途出色的郎君是否有妻室,若没妻室,是否曾娶亲,或者定亲,或者有意定亲或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