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基业喝住众少年,要秦娥带着先去侧路上马,静静等着。而后,他劝阻流民,说:“那几个民女,丘八们毕竟还没有得手,所以在下恳请父老兄弟给这些官军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成功做到这个,他又对那些逃兵道:“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一般,无论是你们企图宣淫民女,还是我等以武力制止尔等。
值此国家生死存亡之秋,天子、黎明都在期望尔等出大力、效死命哩。说起来,在下从前也作过官军,在安西都护麾下当百夫长,自然一向晓得当兵人的苦处。”
逃兵头目呜咽道:“就是嘛!我等也是一时糊涂,方才作下这等弥天大罪!究其根源,实在要怪最近仗打得太窝囊了,败逃路上一直窝着火,所以一见着那几个村姑民女,不禁要动出火的念头哩。”
秦基业退后,干净利落将手中的佩刀插入刀鞘,喝道:“一一起来吧!”
逃兵站起。
“操上尔等的家伙,赶紧跟着鲁大人去南阳构筑的新防线!”
逃兵去捡拾军器,回头看着秦基业。
“路上若再见着流离失所的百姓,最好绕道而去,”秦基业大声说道,“不然尔等又得遇见我们了!”
“我们无所不在,虽大都是少年,可一个个身怀绝技,砍斫下尔等的脑袋,真比剖瓜还容易百千倍!”
逃兵头目操着军器,一个屈腿道:“多谢好汉指点迷津,在下跟众兄弟不胜感恩戴德!”
他的手下也依样画葫芦这么说。
秦基业摆摆手,招呼翻雨赶紧离去。
等到秦基业一行人聚集好了重新赶路,众逃兵走了不多一会儿路,忽然又停下,忙着嘀咕起来。
正在赶路的少年里头,要数流水的耳朵最为灵敏,是这么多年瞎着双眼无意中得来的后天能力。
虽隔得比较远,可他居然听到众逃兵在说什么,于是赶紧告诉正待上马的秦基业说:“不好师傅,你宽宏大量放掉的逃兵正在商议杀个回马枪,要砍杀你我男人,劫夺回秦娥等几个姐姐,着实出这一口恶气呢!”
众人听说,都紧张起来。
“快别掏兵器,也别回头看他们!接着走,免得人家先杀过来,猝不及防!”秦基业既沉着又紧张说,“流水,再听听他们又在说啥!”
流水仍在走路,装着不及上马的样子,却凝神谛听,稍后,对秦基业说:“恰才逃兵头目应该是看着师傅的背影对手下说:
稍等,此人必定不是寻常之辈,不然绝教不出这些胆大妄为的女娘。稍等,待他们去得更远些,再回头上马,趁其不备杀将过去,干掉男的,带走女的!”
没错,流水听到的转述的,正是逃兵头目说过的话。但有一点,流水没能听见,也听不见,因逃兵头目说的时候,眼睛望着两百来步外的战马。那些战马拴束在树干上,正安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