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乃至触发时疫,可不是好玩的。”
众人还竭力搜罗有用的物资,比如残存的马肉、马骨,散落的兵器如长枪、短刀、弓箭之类。甚至还有井水、草料等人畜用得着的东西。
直至搜罗完毕,在上头专司瞭望的村野小子连贼兵的影儿都没眺望到,故而聚集起来的东西得以从容不迫进入石堡山上。
事实证明秦基业设置瞭望哨颇有先见之明。当日傍晚,天光黯淡,昨夜给火药雷驱离的叛军重新回来了。死去的军汉获得及时补充,五千之众浩浩荡荡,甲盾蔽日,在距离石堡山一千来步的地方停下。
阵前押来二十几个沿途抓捕的村姑,说是献给雷公当雷婆用,免得雷公偏信郝天师,又降下更厉害的雷火。
山上的村姑看见二十几颗姑娘的脑袋滴溜溜滚落下来,吓得哇哇哭叫。
贼兵洋洋得意,要村民们即刻杀了郝天师和不知从哪里来的斗鸡少年,从此安心做安大皇帝的顺民。秦基业让村民抖擞精神,重新喊出昨晚的杀敌口号:“火药雷,雷公差,杀得贼兵遍地睡!”
叛军恼羞成怒,又在阵前杀了一众乡村少艾,而后大部人马中钻出小股贼兵,步步为营挨近前来。
为头的将军跨着高头白马,照旧一身金锁甲,手擐金错刀,率领清一色的壮硕军汉,仰面高叫道:“秦基业,俺料想你也在这石堡山上,还没抵达江南!俺更知道杨去尘还跟着你,混迹在其余少年之中!”
秦基业、众少年太熟稔这声音了,不禁面面相觑道:“不是李猪儿还会是谁?!”
而后一个个探出脑袋,看见下头叫阵的果然是甩之不去的李猪儿。
“又来了。除了他,还会有谁对去尘紧追不舍!”秦基业无奈说,“总也摆脱不了安禄山的这个阉奴。”
“蹊跷蹊跷,实在蹊跷,”去尘说,“他是如何获悉我等众人尚未抵达江南的?!”
“就算我等里头有细作混迹,也无从将情况通告他嘛。”开玩笑的是学述。
下头的李猪儿仿佛听见这些话似的,喧嚷道:“一点不蹊跷,丝毫不难猜:你等十几个人走的还是原来的路!你等仍想去江南,吴越故地,所以始终在走这个大致方向,难怪与诸多村民一同围于石堡山上!
此外,昨夜闯入我军营寨的斗鸡少年有人听见他说的是长安话,既如此,必是你秦基业所率的京城王孙,里头没有杨去尘隐身那才叫蹊跷呢!不过,斗鸡少年英勇无比,不是杨去尘所能做到的!
至于杨去尘,那是一个处处须得他人照拂的窝囊废!”
去尘当下便怒了,张弓搭箭要去射他,为秦基业阻拦了说:“距离过远,射不杀!留着其性命也有莫大的好处:这是一个蠢东西,能从他身上能找到不少破绽。”
说罢,仰面朝天,向李猪儿发话道:“不错,昨晚正是我秦基业手下少年潜入你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