猬忽然卸下了盔甲,娇嗔可人。
她仰起脸,问宇文泰道:“你知道他扮了陈庆之,企图入关,你怎么办呢?”
宇文泰道:“现在其实又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陈庆之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从榻上坐了起来,披衣起床,萧玉嬛依旧懒懒的赖在床上,伸着懒腰,与绣被做着挣扎与反挣扎的斗争,挣扎了片刻,她投降了,静静的躺在绣被中。
宇文泰走到房间的桌子前,桌子上有纸笔,虽然饭店的纸笔质量都不可靠,但是有便已经不错了。
他拿起笔,列了陈庆之现在有可能的状况,第一可能被杀?
第二可能被挟持随军?
第三可能虽然生还,但是现在不知道藏在哪里,萧赞不闻不问?
他细细思索,第一种可能应该略低一些,因为萧赞但凭易容成相貌酷似,并不足以解决他领导陈庆之白袍军的诸多问题,而且他没带过兵,会碰到很多问题。
由此推断,则第二种可能最大。
第三种可能也存在,毕竟以萧赞这种间谍手段而言,将陈庆之藏在洛阳某处,一旦他率兵出现问题,可以飞鸽传书或者通过各种通讯渠道,取得答案。
但是第二种可能与第三种可能哪一种是最可能的呢?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最大,毕竟如今重兵压境,大军行军,情况瞬息万变。
萧赞如果将人藏在洛阳,他自己带兵由山西进入关中,万一遇到问题,等身在洛阳的陈庆之发布解决方案,旷日持久,若万一蹉跌,毁之何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