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文四品朱雀,是各省巡抚。
文五品金乌,才是知府。
你越庖代俎,僭越衣冠,便是身不正。
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有何不可?
这很合道理,对不对?”
似乎是很合理,毕竟你一本正经,那位僭越衣冠的长安知府又跪倒在地。
人群之中的江离笑眯眯的望着宁采臣,率先鼓起掌来:“好,宁大家说的好,礼乃刑之底,礼教崩殂,哪怕强用法家治世,也是治标不治本,反倒在重赏之下,滋生许多杀良冒领之事。
究其根底,还是礼教这一底线都不复存在,何谈遵法守法,强压之下,反倒更容易引起反弹。
依我来看,至尊更应该请宁大家入宫,以儒治国,才能还天下太平,大家说对不对。”
围观众人亲眼见到那飞仙道的剑客被撞得骨断筋折,自然知晓若真让这尼姑横冲直撞入人群之中,该是怎样一番情景。
再加之江离所说,杀良冒功之事,并不罕见,即便是长安这千年古都,守城的守卫,不也有这份心思?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长安之民对这位法家知府本就不算满意,加之无视人命的尼姑,再与平易近人的宁采臣相比较...
“说的对!”
有身着金线绣边员外服的富态男子站了出来,向四方抱拳,朗声道:“长安苦法家久矣,天下苦法家久矣。
以前的知府,都是儒门读书人,不说真如人父母,可恪守礼数,好歹对人待物,都是谦逊有礼。
可如今法家当道,酷吏横行,重赏亦极刑,搞得人心惶惶,不说杀良冒功,至少人人皆以异样眼光看人,生怕一朝犯罪,牵连至此。
宁大家有大家之名,有大儒之资,今日我等在此写下万民书,就算是至尊,也会看到我等诚意。
他日若宁大家真能力挽天倾,我等也能青史留名!”
这位站出来的富态男子显然在长安城颇有威名,他一站出来,许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都面色闪动。
而更多的人则是高呼“东家”,亦或神情激动的叫“恩人”,熙熙攘攘的长安万民,竟都与这商贾熟识一般。
“张流。”
被压跪在地的长安知府怒声道:“本府就知道,你张家入我长安,置办地产,赈灾布粥,招揽工人,越庖代俎,维护治安,绝无好心。
商贾误国,以钱财蛊惑人心,过了今日,本府必向至尊参你一本,参你张家一本!”
“你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宁采臣颇为意味的望了张流一眼,缓声道:“只凭这几个妖法尼姑,真以为能护着你走出长安?”
“你要杀我?”
长安知府冷笑道:“宁采臣,你若敢杀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