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醒,一想到清醒之后的那一堆麻烦事,他就情愿自己留在这里了,永永远远地留在这里。
这个没有陈富贵,没有袜子,没有镇子,没有瘸子,也没有什么狗屁柳清风和他的那个鹤帮之类的地方。
可这个地方却没有如他所愿那般长久地接纳他,再走过一条又一条越发狭窄的道路之后,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坟墓。
一个被黑暗掩盖的地方。
随后,他被关在了一个生锈的铁笼子里,就像渡船那样,缓缓地被推着前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潮湿的密室里,积水渗过墙体的表面,受重下坠。
一滴一哒,滴哒作响,时间在睡梦中仿佛失去了它本有的样子。
下一刻,仿佛用刀切开了回忆那般,冷漠的人造灯光从穹顶洒落到地上。
高台之上,端坐着的是一张又一张贪婪成性的嘴脸,炽热的目光在关注着他。
两个没有表情的人把关押他的铁笼子推到了一个圆形的平台上。
在万千道扭曲的惊呼中,有人打开了铁笼的门口,喊他出来,与一头同样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