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的话语温暖他的心。
对于一个少年人,这实在是有些残酷。
当尹家爆发出惊天哭声的时候,嗣昭跨上马,在城门关闭之前冲出了新城,飞马赶到木塔山下。在那里,他的伙伴们正在等着他,准备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尹昶的死,使嗣昭决定干一票狠的,否则他心中的压抑会爆发出来,把他撕的粉碎。
当晚,篝火熊熊,不知名的小虫围着火堆飞舞,嗣昭面无表情的说道:“粟特胡儿有勇有谋,居然会设套让我们钻,这说明了什么?”
萨葛部康延孝说道:“还能说明什么,跟咱们卯上了呗。”
嗣昭说道:“正是,这说明今年与往年不同,他们不是转转就算了,他们是要夺取我们的草场,绝不会轻易退出木塔山。”
安庆部的安金全挠着脑袋说道:“入娘的,还真是这么个理。”
火光映照之下,史建塘脸色出奇的严峻,他阴郁的说道:“看来要和他们大干一场了,明天我就回大镇子和安边镇,把安庆部的人手召集过来。”
阿噔啜说道:“对,我也回司马镇和神武镇,我还就不信收拾不了几个粟特胡。”
嗣昭伸出手,似乎是阻止他们行动一般,他压住舌头,缓缓说道:“不要说安敬思勇武过人,我们不一定干的过粟特儿,就算是干的过也没有用。我们能日夜在山里盯着他们么?今日把他们打跑,明日他们又来了,谁能千日防贼?”
康义诚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嗣昭冷冷说道:“收拾他们的人没有用,那我们就收拾他们的羊马,那才是他们的心头肉,如果找到他们的营地,一下就干掉他们三成的牲畜,看他们还敢往木塔山跑。”
在场的沙陀儿都瞪大了眼睛,嗣昭太狠毒了些吧,这不是小儿斗殴,这是战争。都是贫苦的塞下部落,没有了羊群马群,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沙陀部的牧场主要在恒山地区,木塔山虽然是沙陀军的传统领地,但几乎就是荒山,为这么一块地方和粟特小儿结仇,值当的么。
终于,建塘恶狠狠的说道:“只有沙陀军占据别人的土地,哪有被别人占了便宜的道理。入娘的,既然他们先挑起争斗,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干了!”
稽落部刘琠喝道:“入娘的,干了!”
何怀福阴恻恻的说道:“干就干票狠的,敲掉他们一半牧群,看他们还敢耍奸使诈。”
阿噔啜和臬捩鸡互相看了一眼,缓缓伸出了手,20余双手叠在一起,沙陀小儿齐声喝道:“干他娘!”
正当农闲,他们不用牵挂地里的瓜果,天一亮,20余沙陀儿就跨马进山了,开始搜寻粟特胡儿的踪迹。
木塔山广大,但有水的草场并不多,只要沿着几条溪水搜寻,找到粟特胡并不难。进山第二天,沙陀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