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该退下的是这个丫头啊!”
赐恩伯并不听老太太的,反而跟老太太争吵起来,高声叫道,“您上了年纪,头脑不清醒了,就不要再管家里面的事情了,行不行?您只管凭着自己喜好胡乱插手,却不顾我们全家人的死活,这一次是降爵,要是再这样下去,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更大的祸患在前头等着咱们啊母亲!”
又指着馨宜道:“萧庄宜,萧馨宜,这两个丫头在外头都做了什么事您清楚吗,您觉得她们没爹没娘了可怜,处处照顾她们,可是她们享受着咱们谢家的好处,却不服我们家的管束,只管在外头闯祸惹祸,连累咱们家。母亲啊,您想想,她们是您的外孙女,可咱们家还有多少亲孙子亲孙女呢,您不顾他们的死活了吗?若是惹下更大的祸患来,难道您让那些孙子孙女也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不成!”
赐恩伯就站在老太太面前大喊,馨宜清晰看见他的唾沫星子喷到了老太太脸上。
老太太被气得不行,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赐恩伯说不出话来。
馨宜一看情形不对,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喊了香蔓等人进来安抚老太太。
香蔓一众丫鬟冲进屋来,一看老太太的脸色就知道不大好,急得不行,纷纷上来劝说安抚,扶住老太太的,给她端水来的,劝着让她缓口气的,可是赐恩伯还在那里激动地大喊,根本没发现老母亲的情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香蔓急得领着一种丫鬟跪下了:“伯爷!伯爷求您先别说了!先让老太太歇一下缓一缓啊,您看她老人家脸色都白成这样了!”
丫鬟们纷纷哀求。
“你们都给我出去,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地方,别在这里添乱!”
赐恩伯骂起了丫鬟们,“都是些无知无能的妇人,年纪不大却学了些搅事的本领,平日里专门哄骗蛊惑老太太!等我得了空,一定想办法把你们这些挑唆主子的搅家精发卖出去,你们且等着!”
“伯爷息怒,伯爷……”
丫鬟们不知道该怎么劝,又不能上去跟他拉扯,又急又气地跪在那里手足无措。
赐恩伯却主动动手了,把离他最近的一个跪着的丫鬟一把拽起来,用力往门外甩,“都出去!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添乱,我与老太太说话,谁让你们冲进来的!”
甩完一个,他又去拽另一个。
到底他是男人,比年轻女孩子力气大,被甩的丫鬟身形不稳,踉踉跄跄摔倒在地,撞翻桌椅,屋里顿时乱起来。
这个男的发什么疯?馨宜心里火大。
就算是他说的都是正经道理,就不能好好说吗,眼看着老太太情况不对了,还在那里吵嚷,难道是故意想要把老人家给气出好歹来?
馨宜看闹得不像样,推了推身前一个丫鬟,“快去,找几个强壮的人来,把他先按住,别让他伤着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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