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恩伯寻死的心思都有了。
他已经被绑了整整几个时辰了!
而且在这期间,没有人给他喝水,也没有人给他吃东西,最要命的是没有人服侍他如厕。
大小便可都憋在肚子里呢。
嘴巴里还塞着一个桃子,他最开始还想努努力把这东西给吐出来,或者给咬碎了,好让嘴巴恢复自由。但是随着一次次的失败,他的腮帮子越来越没力气,而且越来越僵硬,连酸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就这么张着嘴巴被绑着,在厢房里从傍晚待到了子夜。
好歹还有凳子可坐。
不过这边的厢房原本是做库房用的,所以桌椅板凳都是从简,绝对说不上舒服,赐恩伯觉得腰都快要坐断了,而身上被绑着的地方也是异常难受,他活了半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大罪。
眼下,看到谢二爷还不给他松绑,而且还自己动手清理出了一张长条的藤椅,铺了被褥在上面像是要过夜的样子,赐恩伯就更愤怒,还有几分绝望。
心想,这个在官衙里有一半差事是跟案件犯人打交道的弟弟,这是将他当成犯人对待了不成?
不让他恢复自由,而且还要守夜熬着他?
赐恩伯怒从心头起,打定了既然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主意,见谢二爷躺在了藤椅上,他就开始折腾。
虽然身上捆着不好挪动,但是拱一拱滚一滚还是能动弹的,他就到处找能撞翻和拱倒的东西,费尽力气把东西弄翻而发出各种噪音,乒乒乓乓,咕咚,咕噜噜……
谢二爷起初没理他,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后来他折腾起来没完,甚至还把藤椅旁边一个桌子给撞得摇摇晃晃,上面堆放的几只木头盒子噼里啪啦掉在了藤椅上,砸中了谢二爷的腿脚。
赐恩伯看见了只觉得运气不好,要是这个桌子在藤椅另一边,谢二爷头部那边的位置……
这几个盒子掉下来恰好砸在谢二爷脑袋上那才叫解恨呢!让他头上长几个大青包!
而不是这样不疼不痒地隔着被子砸在腿上,能有啥用?
赐恩伯现在已经不考虑既然没用为什么还要折腾了,他就是单纯地想让谢二爷睡不着觉。
没道理他在这里捆得难受,谢二爷却能高枕无忧地在他旁边睡觉。
这庶子!绝对不可能!
赐恩伯喉咙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谢二爷慢慢从藤椅上坐了起来,看看落在被子上的几只木盒。
木盒的尖角砸疼了他的腿,但是不要紧,只是疼一疼,并没有伤筋动骨,甚至皮也不曾磕破。
谢二爷伸手将盒子归置到一处,放到藤椅旁边的地方。
他一伸手的动作下了赐恩伯一跳,还以为他要打人,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谢二爷笑了笑,嘴